黎静流哄好郁谨,清理干净痕迹并把人弄清醒送走后,也锁上咨询室的门,“下班”了。
一路上不断有员工恭敬地向他打招呼,黎静流则回以礼貌有距离的微笑。他走出咨询所大门后,前台的人不由自主开始八卦这个轮廓深邃,眼睛迷人的“心理医生”来。
新来的前台小妹A:“那就是我们的大老板吗?确实好帅啊!可是他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做心理咨询啊,这得给多少才肯接?”
接待过郁谨的前台小哥B:“不,就是我们这里的均价,两小时都没过万。”
小妹A震惊:“这这这,老板图啥啊?”
小哥B:“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做心理咨询,不对,做前台,叫打工人;人家做心理咨询,那叫追求兴趣爱好,实现人生价值。”
小妹A:“啊这……有钱真好……那为什么会选我们这里?老板的家好像离得很远诶,他为什么不去市中心那家环境更好更近更有名的?”
小哥B沉默一会儿:“别说这里偏了,哪怕这是Jing神病院,哪怕倒贴钱,恐怕我们老板都要来做咨询。”
小妹A顿感羞愧:“这就是不怕累不昧钱,甘愿为爱好奉献自我的崇高Jing神吗?是我太庸俗。”
小哥B更深沉了:“不,你是女生你不懂,男人的追求只有两个。赚钱搞事业,或者赚钱搞黄色。老板永远都只在周六下午五点来,只待不到三小时,接待完唯一一位病人就走。就为一个人而来。”
小妹A虎躯一震:“谁说我们女生不搞黄了……等等,一个人?”
小妹A低头,预约表会贴有登记访客的二寸免冠照。一张掩映在其中,标有最高VIP印记的烫金硬纸上,青年一双温柔多情的眼直视镜头,黑发柔顺,唇角含笑。
小妹A呆愣中听到小哥B的感慨:“一个你接触过几次后,就也想哪怕倒贴钱都要做心理咨询的大美人。不,哪怕只是呆在一起,什么都不做也可以……而且他还生了病,所以会全身心依赖你……”
……
郁谨一直觉得黎医生是业内声名赫赫的顶尖Jing英,其实算对也算不对,因为黎静流早在多年前就转变成万恶的资本家,财富自由了。包括郁谨来的这家心理咨询所在内,本市和很多一线城市的着名心理咨询中心,要不然是黎静流开的,要不然也持有相当一部分股份。
这几年除非是一些实在过于位高权重的人,否则黎静流基本不接私人心理咨询了,郁谨大概是唯一一个能让他每周六下午空出两小时,彬彬有礼等着的人。
接待完郁谨后,黎静流突然罕见地有了一点想倾诉的欲望。可人心总是防不住的,他不希望小郁被更多人惦记上。思来想去,黎医生来到停车场,开车去了本市一家着名的Jing神病院——是的,这也是黎静流的资产,很多私人疗养院和Jing神病院同样跟他脱不了干系。
他决定去看望一下自己好久不见的亲人,聊聊天谈谈心。
那些被他亲手送进去的,好亲人。
郁谨此刻正在酒吧里喝酒。
每次从咨询室出来都是晚上了,这一次,黎静流暗示不成,强行在他脑中种下的催眠让郁谨本来纯粹的喜悦开始动摇——
那个吻只是源自胜利冲动吗,或是可怜我?我真的感受到快乐了吗?
郁谨望着眼前鲜红的Singapore Sling,新加坡司令口感酸甜但度数很高,他已经有点醺醺然了。
视线里突然出现一瓶龙舌兰日出,旁边的椅子上也坐了个人,郁谨懒洋洋地转头一看,心情顿时就更不好了。
竟然是那个好久没出现在剧组的黄莺莺。她也巧合地在这家酒吧。
Yin魂不散的黄莺莺盯着郁谨投过来的视线,那眼神让她莫名发憷。但还是喏喏开口了:“郁老师,我,我是来给您道歉的,上次骑马的事情,您完全是因为我才受伤,对不起,我愿意承担一切费用,您,您放过我好不好。”
郁谨:“……”
已经快把这件事彻底忘了的郁谨实在无法理解他有哪里“没放过她的”,只觉和这种脑袋不清楚的人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时间。他尽量委婉地赶人:“我伤已经好了,黄小姐的歉意我也收到了。当时你也摔得不轻,还是呆在家里尽快养好伤比较好。”
可惜以黄莺莺的智商,完全没听出这句话的言外之意是“快滚回去别在我面前晃了”,她只是开心道:“郁老师原谅我就好!”然后瞅了两眼郁谨,突然非常没眼色但却一眼看透本质地问了一句:“郁老师是借酒浇愁吗?是为情所困吧?”
“……”郁谨终于知道成年人的话不说全在她这里根本没用,只好打直球:“如果话说完了,可以离开吗?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啊,好……”黄莺莺讪讪道。她正欲起身离开,看着酒吧深蓝色灯光下,郁谨仿佛刻在版画上的Jing致眉眼,神使鬼差又来一句:“郁老师就不想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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