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峥宇直到逼着她退无可退,这才停下,仰头垂眸高高在下望着她不置与否:“没有人给你说过你很自以为是吗?”
“照你的逻辑,我们只需要做大小姐您看不上的活?”
“大小姐,您请吩咐——”
“我做我做我做!”相柳几次想要解释,奈何很多原因说了矫情,干脆选择不说,只能讪讪接过文件夹:“您行为心理学那么棒,还看不出我的真实意思么。我做就是了。”
贺峥宇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笑,很快又收了起来,下意识挑眉抬手抓抓相柳乱蓬蓬的一撮头发:“你这头发和你脾气一模一样,自以为是的翘。”
相柳下意识抬起手也跟着去拂,两人手指相触,明明是温的,却像是被电崩了,彼此都瞬间远离。
“贺队,那我做完这个,可以和你一起参与田文静的审讯吗?”
贺峥宇慢吞吞的倒退一步,扬起下巴垂眸望着对方,半晌似笑非笑哼了一声:“看你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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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贺峥宇离开的背影,相柳忽然想起之前在镇医院里,贺峥宇站在吴所和小小面前承诺的那一句“我既然保了一次,我就能保一世”。
她握紧手中的卷宗资料申请——
贺峥宇申请为小小更换户口信息。
也就是说若是成功,世界上再无小小这个人。
而小小,则可以成为自己想成为的任何人。
她可以有温暖松软的被窝。
她可以学习自己好奇的所有知识。
而不再成为南岭村受人冷眼的野兽。
相柳确定好工作思路,通过内网走流程单提交,转身正准备去向贺峥宇汇报,刚好撞到一个陌生人。
“同志!这位同志——”
听着这样的称呼,相柳宛如回到了六十年代的大锅饭时期。
果不其然,站在自己面前的是位看起来七八十岁的大娘。
大娘看到相柳像是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同志,你能不能帮大娘问问,大娘就这一个儿子,好好正做农活着呢,怎么就被抓来了。”
“他叫什么,是什么原因抓进来的您知道吗?”相柳本想建议对方去门口传达室咨询当地的同事更清楚便捷,然而对方完全接受不了其他便捷处理方式,攥的她手腕发麻。
“陈鹏。大家都叫他老K。”
相柳楞了一下,眼神落在刚刚匆忙翻看的文件中——
老K就是侵犯小小的嫌犯之一,已认罪。
“嗯...”相柳用力咽下本想说出的实话,只能乖乖道:“他因为涉嫌XX小小被拘留,等待落案起诉。”
“青天大老爷啊——”听到相柳说的落案起诉四个字,身后的大娘发出即将出发的火车鸣笛声:“我们孩子可怜什么都不会做的,这一定是你们,一定是你们严刑逼供的!”
“大娘,我带你去问问吧。”就算是嫌犯录了十几遍口供,临场法庭翻供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听到对方怀疑,相柳也不在意,准备带对方去找责任同事处理即可。
“你们这些吃公粮的,根本就是欺负我这个老年人,我什么都不懂,也没有关系,你们就只会欺负我们老百姓——”大娘一边走,一边在院内鬼哭狼嚎,企图吸引众人注意。
院子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相柳环顾四周冷漠看戏的眼神,只能停下脚步,回身尝试安慰对方:“大娘,您孩子是自己亲口承认,并且我们在受害者遇害的视频上确认到你孩子的脸。说起来,偶尔您孩子房间里传来的呼救声,您都不知道吗?”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孩子没做过...”大娘说着,又想起什么道:“你们说什么小小,那一个疯子的话你们也信?!有本事,你们将她带过来,我们当面对峙!”
“——对啊,”大娘的话吸引了很多同村嫌疑人的家属共鸣:“我们家那口子平日连蚂蚁都不敢踩死,在家都不敢和我吵嘴,怎么会干你们说的那种事?!”
“——你们就是完不成任务,拿老百姓充数!”
“——就是,这种事情多了去了!”
相柳低头站在原地,每一句随意的评论,如芒在背,令她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不要怼不要怼,否则又会被说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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