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程久……
程久。
霜迟眸光一颤。
他好像已经很久没从别人口中听过这个名字了。
如今猝不及防听到,竟然还是会有种撕心的痛楚,仿佛被人在心脏上扎了一刀。
他不得不放缓了呼吸,以捱过这阵突如其来的刺痛,冷冷道:“我会怎么样,难道你会不明白?”
怎么会不明白。
程久到现在都记得那天进入他的情景。男人被他顶在床头板上Cao干,因姿势别扭,空有一双结实的长腿却没有用武之地,只能窘迫地岔着腿承受他的侵犯,shi逼又紧又热,无助地含着他的性器。看起来那么英武强悍的一个人,却一点儿也不经Cao,只是几个顶弄就受不住地发起抖来,仰着头闷闷地喘,睫毛都晕着薄汗,像是随时要被他Cao得晕过去。
还有,那个落在他心口的吻。
他有程久的一切记忆,可在夺舍最初,他其实并没有想过要借用程久的身份做什么。是在推门而入的那一刻,他才突然有了要占有他的念头。
天魔是没有自己的子嗣的。所谓魔种,其实是他们强化自身的一种手段。在数千年以前,这种情形其实并不少见。那时魔修还是人人喊打的臭水沟里的老鼠,而天魔的一滴血ye,就能让他们脱胎换骨,成为此界的强者。
作为代价,魔修会失去正常的生育能力。他们依然能交配,繁衍,只不过,诞下的将不是人类的婴孩,而是“魔种”。
魔种一旦长成,便会择人而噬,随机依附到某个人的身上,源源不断地攫取那人的生机、灵力,并将力量反馈到天魔本身。
很少有天魔会亲自孕育魔种。
事实上,祂们甚至不会有情欲。
但或许是因为他占据了一个人类的身体,他也有了欲望。
起初,他觉得,也许可以试试,让这个男人成为魔种的母体。
霜迟有一具堪称完美的身体,即便灵力被封,血rou也蕴含着Jing纯的灵气,能为他诞下最佳的魔种。
渐渐地,他又反悔了。他尝到了情欲的乐趣,可是魔种的存在偏偏阻碍了他。魔君的多年努力唤醒了他,他已经是这个世界的至强者,不缺这一些魔种。
他慢慢觉得,魔种也没有那么重要。
他暴露了真面目,霜迟的抗拒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没有想过自己会在意这个,但他确实就是在意了。
他不喜欢霜迟冷漠倨傲的表情,不喜欢霜迟的挣扎和反抗。这个男人所表现出的尖锐的棱角让他觉得不舒服,他本能地想将之磨平,让他臣服,即便被Cao得受不了,也只会喘息着低低地叫他的名字,失神地求他慢一点轻一点,而不是冷冷地对他说不、叫他滚。
他想要霜迟的顺从。
他也的确得到了。
这半年里,他亲眼看着霜迟一天天地沉默下去,眼睛里那曾经让他深感不悦的凛冽的冷光慢慢地熄了。他得到了他大部分时候的顺从。
他如愿以偿,但他却没有高兴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霜迟抗拒他,不肯让他碰,他自是不悦;霜迟终于驯服了,可以任他为所欲为,他反而更不舒服。
他一次次地进入霜迟的身体,将其摆弄成各种姿势,但得到的快感却越来越少。
那天品尝到的,销魂蚀骨的美妙滋味仿佛只是他的一场幻梦。
直到现在。
他很少会主动翻阅程久的记忆,可随着霜迟话音落下,他脑海里却自然而然地浮现出了一些画面。
那是之前程久和霜迟在一起的情景。
那些陌生的模糊的往事在他心头一一闪现,他可能是真的醉得厉害,恍然间竟然有种奇怪的熟悉感。
仿佛那并不是他窥得的别人的记忆,而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
是他叫霜迟师尊,和霜迟亲吻,抱着霜迟走过重重门廊,在临别前向霜迟交付自己的性命。
被霜迟用那样隐忍羞窘的眼神注视着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就是他自己。
他恍惚了一下,有些疑惑地看了看自己的心口。
他清晰地感到有什么陌生的情绪在一点点地苏醒,涌动着,翻腾着,像生生不息的chao,缓慢地侵蚀着那颗他没有补好的心脏。
——又或许,是在填补什么。
他竟然没有为霜迟的话生气,异常心平气和地说:“我明白。”
他注视着霜迟的眼睛,脑海里慢慢地冒出一个荒谬至极的念头,他又说了一遍,醉意醺然地:“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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