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迟僵在原地,迟迟没有动作。
短暂又漫长的僵持之后,他缓缓地、沉默地低了头。
他的手在微微发颤。程久没有收术法,就在他咫尺之遥的地方,他的另一个弟子在轻声哄着受惊的幼童,而他这个做师尊的,却在一个魔头面前脱着衣服。时源的每一个字都在折磨着他的自尊心,他的手背绷出了青筋,好一会儿,玉石相碰的清脆声音响起,他手一松,腰带从他手里滑落。
他穿得不多,中衣外头是从孙昊身上扒下来的外袍。腰带一落,外衣也随之散开,露出雪白的内衬,隐约可见窄瘦的腰线。
意料之中的顺从,可程久的心情却远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一股说不清的情绪堵在他心口,让他大为烦躁。他不自觉地敛去了唇边的笑意,故意挑刺道:
“师尊不会给别人脱衣服也就罢了,连自己的也不会脱么?”
霜迟不接话,低垂着眉眼,把外裳也脱了。
程久面无表情地盯他一眼,一只银蝶无声地化作齑粉。
然后,是第二件、第三件。
匕首被他放在了衣服底下,程久不知是没有注意到还是不在乎,对此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他不再说话,连呼吸声都轻得几乎听不见,姿态慵懒地坐在那里,安静得像一尊逼真的华美雕像。
唯有目光,像剑,像chao,冰冷而沉凝地向霜迟压迫过来,随着他的动作,缓慢地凌迟着他逐渐暴露的每一寸肌肤。
霜迟不是没有被他看过,但从来没有哪一次,程久看他的目光是这样的。没有情欲,也没有温度。他看他的身体,就像在评估一件货物,是那样赤裸的审视。
饶是霜迟心性坚定,也很难不为之难堪,动作不受控地变得迟缓。
然而他衣裳单薄,便是再慢,也很快就脱完了。
仅剩的亵裤也被缓缓脱下,他全身上下再无寸缕,彻底赤裸地暴露在程久的目光中。
而程久依旧没有反应,目光还是那么凉,甚至带着点儿挑剔,故意折磨他一般,将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从脸,到锁骨,到胸口。因骤然失去了衣物的遮挡,他的两粒ru头都被刺激得起了反应,色泽深润,ru尖小小,两粒熟透的石榴籽一般,点缀在仙君蜜色的饱满胸膛上,在清寒的空气里微微瑟缩着,像在诱人好好地摸一摸。
程久看到这里,微微嘲弄地嗤笑了一声。
霜迟的身体愈发僵硬,简直是度秒如年地,在自己徒弟的声音中承受着另一个男人讥诮的视线。
仙君的身体自然是无可挑剔。程久的视线又滑到他的下体,见他双腿紧闭,Yinjing安静地蛰伏着。单只是这么看,瞧不出丝毫缺陷。只有他知道,在那一双结实的长腿之间,还藏着一口娇小的雌xue,shi润而敏感——那是这个男人身上最柔软的弱点。
他终于看够了,收回目光,道:“转过去。”
霜迟沉默地转过身。
程久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紧跟着又道:“跪下吧。”
“……”
“跪下。”程久毫不心软,冷淡道,“我方才让你学了什么,难道还要我再教你一遍?”
“……”霜迟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看到的yIn靡场景,跪伏着的雪白胴体,媚意横生的娇声软语,还有,伸到身后的手……
他的呼吸无法抑制地变得粗重,手紧了又松,几乎要克制不住满腔冰冷的杀意。
程久屈指在扶手上轻轻一叩:“三师兄……”
轻飘飘的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却重如千钧,沉甸甸地压在他肩头。他被压得弯了腰,紧握的拳头松了,灰败着脸色,屈辱地跪地。
他果然摆出了程久想要的姿势。上身趴伏,劲韧的腰肢下塌,腰腹紧绷如一弯拉到了极致的弓,routun却浑圆高挺,弧度饱满到夸张,细看还在极微弱地颤栗着。深色的皮rou在灯下泛着细腻的蜜光,仿佛被浇了一层融化的糖浆;中间的tun缝却隐在模糊的Yin影里,勾人探寻。
程久看得又是心热,又是一阵阵地发冷,心头一股无名火翻腾灼烧,几乎是恼羞成怒地想,他竟宁肯受如此折辱,也不愿稍微说句软话求他。
他自己也明白这想法毫无道理,却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而即便是心情如此之差的时候,看到霜迟以这种姿势趴跪在他面前,他竟然还是起了反应。
他无法自制地去碰男人的身体,手指落在丰满的tunrou上,又去摸那隐秘的rou花。
他的手照例没什么热意,指腹冰凉细腻地摸过去,在霜迟的感觉里和蛇爬过也没什么两样。霜迟被他摸得止不住地起鸡皮疙瘩,待到敏感的女xue被碰到,他终于忍不住身体一震,本能地夹紧了大腿。
“啪”的一声,程久一巴掌擦着他的雌xue打在tun缝里,疼痛伴随着无法忽视的酥麻从尾椎骨窜上。霜迟被打得狠狠一颤,强烈的屈辱羞耻涌上心头,他困兽般急促地喘了一声,周身都沁出了薄汗。
程久的嗓音像是凝着霜,冷沉沉地在他身后响起:“把腿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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