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宴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去领罚!”庸宴怒气滔天:“分批打!”
亲卫们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庸宴发几回火,吓得chao水般退下,院里面重新剩下两个人。
最后走的盛司还体贴地把门关上了。
秦桥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庸都督好大的威风,怎么不接着凶了?”
庸宴走过来,皱眉道:“坐地上干什么,衣服你洗吗?”
“不然呢?”秦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洗谁洗,让你的亲卫给我洗吗?”
庸宴:“你会?”
“不会。”秦桥捏捏身上的衣料,突然打了个喷嚏:“衣服我拧不透,但我被送来得很突然,换洗的衣裳就一件,只能还没干就穿在身上了。”
庸宴伸手,像拎小孩似的把她拎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小了两个度:
“你会个什么?一天就知道耍赖。”
他摸摸鼻子,似乎在为了自己的疏忽感到一点愧疚:“今天给你买了。”
“什么?”
“衣服。”庸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在街上看见,就随便买买。”
正说着,盛司就像被召唤了似的出现在门口:“都督都督,您出来一下!”
庸宴去开门,抱着大小盒子的盛司站在门口:“刚才有个士兵跟我说秦姑娘的衣裳好像还在滴水,我就赶紧送过来了,她胃病刚好些,别再着凉!”
庸宴接过来:“谁发现的?”
盛司说了名字。
庸宴:“为人仔细,调到禁军去吧;就调到孟慈音手下,说是我的得力干将。”
盛司:“……小虎年纪小,孟慈音会收拾死他的,您再考虑考……”
门再一次被关上。
庸宴把衣服塞进秦桥怀里:“换了。”
她摸了摸:“你亲自买的?”
庸宴:“养个你罢了,我能养得好。”
“我是头猪崽吗?”秦桥哼笑道:“我是觉得你审美不行。”
庸宴:“……不喜欢?”
“不喜欢,”她诚实且诚恳地说道:“这料子太粗,我穿了身上会痒。”
庸宴半天说不出话:“那你就冻着,别抱怨,两件衣裳穿一年。”
其实这料子已经是成衣铺里顶好的了,但秦桥是什么出身?瓷学那一代的皇族里一个女孩也没有,秦阿房在太后及先帝膝下,就像他们俩的小女儿,众皇子也都像疼妹妹似的疼她,可以说是众星拱月。
因此她的每一件衣裳都是御用的尚衣局Jing心制作的,没有个半年都不敢出工。只是秦桥偏好简单的样式,尚衣局的功夫都下在看不见的裁剪和用料上,是以和她走得近的人只是觉得她衣饰合体,却并没觉得有什么特殊之处。
庸宴就是这些人中的一员。
他心知如此,不免有些颓丧:“痒就忍着,矫情。”
秦阿房点头,其实她也不是那么挑剔的人;做巡查御史的时候也在田间地头蹲过,必要时脏活累活都得伸手。只是对着庸宴,她就忍不住暴露本性。
这不大好,在别人面前都能憋着,怎么就在庸宴面前憋不住?
“谢谢,”秦桥拍拍他肩膀:“我就那么一说,你别当真,我换了就来。”
“站住。”庸宴却烦躁地说道:“回屋里等着去吧。”
一刻钟后,秦桥穿上了庸宴从庸国公府带过来的华服——还是他十七岁时,庸母得了宫中赏赐的布匹为他仔细裁制的,是他作为小国公爷的旧日常服。
这一件秦桥还曾见过,当时还取笑他彩衣娱亲来着。
即便是少年时的衣裳,秦桥穿来也依然宽大。腰带那处松松垮垮,她努力想要扣好,却总是不得其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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