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世嘉气得跳脚:“我们家到底哪里对不起她?竟要撺掇那忠勤伯府的赵二上门来闹?!”
徐婆子家的小子自得了吩咐,就偷偷盯上俞婉了。她母亲方氏祖籍荆州,这回她是跟着方氏回荆州探亲游玩的,如今随方氏住在方家祖宅。
本来一无所获,徐家小子都盯得无聊了。
怎知想瞌睡就有人送枕头,那日他游荡在方家宅院后门,正正巧看见俞婉跟她贴身丫鬟偷偷摸摸上了一辆马车。
尾随而去,在一处客栈偷偷听了墙角,这才发现,这俞家大姑娘见的人,是一位外男,且还是忠勤伯府的赵二公子赵则元。本以为他们在私会,仔细听那内容,可不了得。
这俞家大姑娘竟是在游说赵二公子,以此前如夫人和温夫人交往的书信作为拿捏温大人的手段,逼迫温家就范。
温家今非昔比,早就无权无势,如果赵二公子在这场婚事中被下了面子,往后回了京,丢脸的不是他一个人,还是整个忠勤伯府的颜面。想他当初费了多少心思闹着要娶温家女,如今人家还嫌弃不肯嫁,可不得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徐家小子跪在地上,将那日听到的,都一一说了个清楚。
温世嘉听完全部,更是气得坐不住,直要冲出门去算账。
温娇重重放下茶杯,轻喝道:“站住!”
“长姐,这口气你怎么忍得下?”温世嘉捏住双拳,“这俞婉如此两面三刀,我倒要去问问,他们俞家好歹也是书香世家,竟是这般做人的吗?!”
“你给我回来,坐下。”
温世嘉眼眶发红,站在那儿倔强地不肯动。
温娇微微叹息,走过去拉他过来坐下,倒了一杯茶给他,让他冷静消气。
“我保准你前脚出门,父亲后脚就知道了。此事绝不能让父亲知晓,他身子骨不好,不宜再动气。”
温世嘉张口欲辩,温娇却笑了笑,柔声道,“好,你不服。那我问你,你如此冲上门去,若是俞婉矢口否认,你待如何?你想说你有人证?你的人证是谁?我们温家的人吗?人家大可反咬你一口,说是我们温家故意攀诬。”
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温世嘉肩膀耷拉下来:“那要怎么办……”
“嘉哥儿,姐姐知道你想为我出头。”温娇蹲到他身前,微微笑道,“可眼下,此事不宜闹大。父亲为官多年,虽还在京中有些人脉,可远水救不了近火,无法从中调衡。且忠勤伯府确实是我们如今远远得罪不起的。”
“那岂非要束手就擒?”
要在赵则元将信递到父亲面前之前,解决这件事。
时间仓促。
温娇微微敛眉,轻声“唔”了一声,贝齿轻启,咬唇坐了回去。
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
“长姐,到底如何?”
少年郎护姐心切,急得汗都快出来了。
温娇心头微暖,展颜一笑:“过几日,你寻个好时机,先引赵则元到听风雅斋,可能做到?”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又岂容这些人欺负到头上来?
第5章 解围 她肤色莹白如雪,愈发衬得唇色嫣……
荆州虽偏远了些,但到底还算得上富庶。这听风雅斋是温娇搬到荆州之后,素日最爱去的地方,前院是书斋,后院则是专供客人烹茶小聚之处。
茶是好茶,书也多是世间孤本,因而能在里头喝得起茶的,非富则贵。
她选择听风雅斋,是因为那里比较安静,适合谈事。
因斋主和父亲相识,她也算是老主顾了,每回都是递了父亲的名帖,扮作弟弟温世嘉过去。
出门之时,行至半道,突然下了瓢泼大雨。
下了马车,春箩撑着伞,护着她一路往后院雅斋而去。
雨噼里啪啦地砸在伞顶,间或夹杂着一声惊雷闪过,晃得天空乍明乍暗。
两主仆踩过积水,快步踏上了台阶。
春箩收了伞,见温娇低头拍打身上水珠,连忙也凑过去,拿出帕子替她擦拭,埋怨道:“这雨真是说下就下,叫人没一点儿准备。”
“无碍,横竖也到了,叫人抬盆炭火上来,烘了一烘,也就干了。”
温娇笑着宽慰了她一句,领着她往里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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