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时思源打开铁门,白知逸穿着那套浅灰运动服,正乖巧坐在床上低头专注刷手机。
“还不出来”,时思源漫不经心道,“没闻够这一屋子Jingye味道?”
白知逸忙慌跳起身,快步迈出房间反手关上门,耷拉着眼睑局促不安道:“昨天那个,是不是吵到你了?”
时思源转身往楼梯那边走,头也不回道:“你打飞机叫声够难听的。”
“哎,不是,那不是我啊”,白知逸窘得面红耳赤,紧跟在时思源身后上楼,没留意脚下踩空,碰的一声磕在楼梯上,“哎,痛,腿里面好像抽筋了。”
时思源回身抱着手臂,倚墙居高临下,作壁上观:“记得买药补肾,不然没找到解决办法,先Jing尽人亡了。”
一百八十七公分,人高马大,肩宽腿长的年轻男人,手支着额头委屈道:“这都什么事嘛。”
从浴室里出来,白知逸毛巾擦着shi漉漉的头发,咖啡机里香气四溢,轻车熟路沏上两杯,送到又坐在电脑前敲击键盘的时思源面前,轻声问道:
“这学期才开始,你们这么快有作业?”
“不是作业”,时思源专注看着屏幕,“之前掉进那个洞xue的事,上面要我交一份事故报告。”
白知逸眼睛瞪大:“那, 你照实写吗?”
时思源端过咖啡抿了口,凉凉揶揄道:“那,就做好准备,不知道多少人围观研究你发情。”
白知逸愁云惨淡了一分钟,晃晃脑袋,温和笑道:“中午我做饭吧,你想吃什么?”
“我叫外卖了,牛rou,牡蛎,韭菜,你等吃吧。”
白知逸无奈挑挑眉,突然想到重要未完成任务,仰头喝光自己杯中咖啡,跑去地下室,从储藏间找到清洁用品,带上手套再次走进满是符咒的房间。
yIn靡气息浓重,四处痕迹斑驳,白知逸一脸生无可恋,举起消毒水四处喷洒。
时思源拿到送来的外卖放在桌上,下楼到房间打开的铁门边,他步伐极轻,背对门年轻男人完全没觉察,自顾自用力擦拭墙壁,毫无预兆低头嘿嘿笑出声。
时思源挑下眉,略显戒备道:“你笑什么?”
白知逸啊的一声转身看着他,拨浪鼓一样摇头:“没事。”
“说。”
“哎”,白知逸挠挠头,“就是突然,想到以前看过,一对男女吵架,男的说,你妈当时就该把你流了,女的反击,你爸当时才该把你射墙上,这个,有点……应景。”
时思源神情由冷淡转为,很难描述和定义的Jing彩,似乎不知道该说神尼玛的应景,还是由衷佩服某人乐天知命的心大,最终是忍不住,扬起嘴角,轻微笑了一下:
“不饿吗?”
白知逸瘪着嘴:“饿,饿的腿发软。”
“那应该不是因为饿。”
“思源我够惨了你就别拿这个继续嘲讽我了。”
“我说你缺乏锻炼,白长这么高,弱不经风。”
“行,我改名,以后就叫白长这么高。”
两个人又一前一后上楼坐到桌前吃午餐,气氛轻松,直到白知逸感慨:“我们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思源,你知道我,脑子不像你那么好使,要是做错事情了,你能不能——告诉我,让我怎么赔不是都行,咱们还能像以前那样。”
时思源波澜不惊的继续吃饭,五分钟后冷淡道:“你要一直在这里等他再出来?”
白知逸有点无措,试探着问:“下午没别的事,我陪你打场球?”
“我不需要,也不喜欢有人陪”,时思源抬眼看着他,“那对我,是打扰。”
变相被扫地出门,白知逸手插在运动服裤兜里,垂头丧气往学生宿舍走,下午太阳正光芒四射,投在那背影上也只剩寂寥。
“白学长,白学长”,两个身材娇小的女生跑过来,其中扎马尾那个双手合十,“我们社团的迎新横幅挂不上去,你那么高能不能帮我们?”
白知逸堆起笑容:“好啊,走吧。”
能听到扎马尾的女生对另一个小小声道:“趁机请他吃晚饭啦,他性格那么好,把握机会一定行。”
过去三年跟时思源经常玩在一起的结果,连他的听力都变得比以前好很多。
不懂拒绝的讨好型人格,时思源过去对他的评价,刻薄,一针见血。
三年前他还是Q大化学系大一新生,坐在专业课阶梯教室,因为睡过头到的晚了点,直接坐在第一排,身后有人拍他肩膀,回头是个吊梢眼厚嘴唇的眼镜男生,自来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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