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逸跟着时思源去了他独居的小别墅,一下午时间辅导教学,勾画重点,预测题目,第二天考试答题行云流水,满面春风提前交卷。
这种给学渣开挂的天赐良机,让之后一而再再而三的自行登门顺理成章。时思源不拒绝他的求助,尽管也并不热络,那双澄明眼睛里,似猫一般不染俗世的通透疏离,时而闪过一丁点隐然的玩味。
至少,全不是外界传言那样,高不可攀,无法接近。
“学长,你这个房子的窗户”,白知逸勾起手指用关节炎敲了敲,奇怪道,“为什么装,一二三四,这么多层玻璃?”
时思源正在客厅长桌边,各种实验设备前不紧不慢记录着数据,随意说道:“我有超听症。”
白知逸扭头看向他:“什么?”
“听力障碍的一种,对大部分频率的声音过度捕捉,造成不同阙值音效强度成倍放大”,时思源调整下试管的方向,平淡继续道,“所以对周遭,尤其是高音区间声音,耐受度极低。”
“所以你说怕吵”,白知逸走到他身后,,“就是字面意义的怕吵。”
“不然呢?”时思源低头兑进Jing准的化学ye剂。
“学长,对不起啊。”
时思源转回身,眼睑微扬看着他:“我自己的问题,你道那门子歉?”
“之前总不停跟你说话——”,白知逸顿了顿,认真说道,“我把声音压到最低,这样,行吗?”
“那倒不用。”
时思源当时说这话,也并非客套,生活中大多数声音在他耳中或巨响狂震,或尖锐扭曲,但这大多数里,匪夷所思的,将白知逸的嗓音排除在外了。
后来,也没刻意告诉白知逸,看他直白带点傻气,忐忑又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时思源只是觉得,寂静泼天墨色的黑夜生活里,时有时无的,透出一点星光。
“哎,学长”,白知逸无意间看到时思源的身份证,“你跟我同年啊,你居然比我还小四个月!那你为什么比我高三个年级?”
“跳级。”
“呃,你从小学习就这么好?”
“学不好挨打。”
“啊?谁打你?”
“我妈。”
“那你不哭吗?”
“哭会被关起来。”
白知逸随口开启的问题,时思源回答得没什么波澜,书页翻动,眼皮也没抬一下,午后阳光透过窗户散在他微卷头发上,斑驳安静。
交叠着手指,白知逸前倾了身体,迟疑的问出来:“为什么?”
时思源平淡回道:“她不能容忍我输给别人。”
“……”
“后来超听症无法正常社交,已经不适合做家族企业继承人”,时思源嘴角牵动着上勾了少许,“有一个比我优秀的弟弟,他们就放弃……放过我了。”
“学长——”,白知逸眼睛垂了垂,突然嘟起嘴道,“毕恭毕敬叫你学长这么久,发现你比我小,感觉我有点傻。”
“你感觉,迟钝,但还算准。”
“时思源”,白知逸挺直身子握拳捶了下自己胸口,很豪气道,“以后什么事,我都能陪你。”
总安静沉寂的人突然抬手拍在他上臂,面容上泛起一丝浅淡狡黠的笑:“那还真的有。”
“不行不行,哎,我怕我叫出来吵到你——”白知逸步步后退,一直被逼到角落。
对方还大气宽慰他一句:“随便叫。”
然后是重物落地闷响,他被时思源一记干净利落的过肩摔整个人像煎饼一样糊在地上。
“你认真跟我打,不然跟沙包有什么区别?”
整个地下室就是个大型武斗战场,各种器械设备一应俱全,
“你爱好都这么凶残的?咏春,泰拳,空手道”,白知逸整理着快散架的骨头,小声嘟囔道,“长那么好看是专用来骗人挨揍的。”
时思源转了下手腕:“说什么?”
“没,就是——”白知逸突然窜起来,冲他腰身抓过去,被一把扼住手腕反扭到身后,时思源抬膝盖顶在他后腰,直接将人又面朝下压倒在地上。
“哎,疼疼疼,胳膊断了”,白知逸另只手拍着地面,“投降,投降了。”
时思源放开他,随意坐到一边地上,有点嫌弃:“你争点气。”说话时嘴角微翘,眼中有一抹真实笑意的光泽,肆意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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