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司脑子终于转过弯来,石溪生正在威胁他。
以一个被扣工资,或者是开除,都毫无所谓的实习生的身份,威胁一个在一家公司干了八年,正如日中天步步高升,每往上爬一步都小心谨慎的中层领导。
同性恋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但在职场上,尤其是男人居多的交际应酬的场合,很抹不开。更别提,尚司本就不能喝酒,每每都让对方觉得够扫兴了。所以他必须加倍地努力,付出更多Jing力,谈成每一桩事。
尚司不是什么天生的谈判高手,只是每次都事先在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再从对方的角度,找到那个一击致命的痛点。
尚司的压力很大。他不抽烟不喝酒,不痛哭不咆哮,不乱摔东西不欺侮弱者。他解压的方式,唯有那个被他藏在枕头下面的小玩具而已。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趟出行最让他头痛的谈判,不在明天对方公司的会议室里,而是此刻,发生在酒店里。
尚司有些慌了神,但还是尽力稳住声音:“你想怎么样?”
大不了就是给他升职加薪、提前转正,再不然,将工作内容多分或者少分他一点,尚司有办法将这些事处理得圆滑自然,不让人起疑心。
石溪生笑着朝他走来,反问道:“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尚司皱起了眉头,他没耐心玩猜哑谜的游戏。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装腔作势,有必要吗?
石溪生按着他的肩,将他推到了床上,又问了一遍:“我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吗?”
尚司的眼中,闪过错愕、惊讶、惶恐。
怎么会这样?!他的大脑一下停止了运转。
尚司,一个29岁,没有谈过恋爱,没有任何经验的同性恋。他成年以后的人生,按部就班,顺风顺水,从没出过什么大岔子。他将这一切都归功于,他从未放纵过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可眼下,那艰难维持的平衡,就要被打破了。
石溪生用膝盖顶开了尚司的双腿,年轻健壮的身躯,伴随Yin影,压了下来。隔着薄薄的睡裤面料,石溪生的指尖抚过尚司的小腿,膝盖,大腿,就不再往上了。
尚司没有经验,可他不是傻子,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裤子拉链被人拉开,露出半立着的性器,尚司终于反应过来,猛然挣扎,奋力试图推开眼前低笑着胡乱摸的人。
手一碰上那人的手臂,就被结实的触感惊了一下。
面试时问过兴趣爱好,但尚司没想到石溪生说的喜欢,是实打实、实践过的。那是一种套路:说喜欢读书是为了贴近“学识渊博”;说喜欢下棋是为了贴近“运筹帷幄”;说喜欢唱歌跳舞是为了贴近“多才多艺”。
尚司以为他说喜欢极限运动,是贴近“勇敢无畏”,现在看来,其实是危险。
尚司不仅推不动石溪生,而且又有些懊恼,推他干嘛?这就是他提出的条件,别无选择,只能顺从的条件。
感知到尚司不再反抗,石溪生压制他的力道也小了些,似乎在安抚:“你放心,我干过男人的。”
石溪生的手在尚司的性器上握了握,打了个转,没多少耐心,就将尚司的整条裤子扒了下来,暴露着两条白花花的长腿。
即便想着不再做无意义的抵抗,但尚司的身体还是抑制不住本能地颤抖了一下。他怎么可能不害怕?不羞耻?不想把眼前这人五马分尸扔进河里?
可然后呢,可结果呢,他想不出来。
感受着尚司挺立起来的势头,石溪生很是得意。他的食指转而向后方摸去,尚司闭上了眼,起码眼不见心不烦。
尚司的后xue,不用石溪生多做探索,就很容易深入。里面滑滑的,残留着ye体,粘稠、油润、黏手,抽出来一闻,带着一股水蜜桃味。
石溪生挥着双手在床上扫荡,隔着被子拍了拍,只有空气。又将被子整条掀起,扔到沙发上,床单上只躺着一条干净的内裤,他不甘心地问:“你的玩具呢?”
尚司睁开眼,微微抬了抬脖子,从枕头底下摸出那个戴着套的振动棒。他想,也许,事情没那么糟呢,可能石溪生只是想用这个东西捅他,那就和他自己捅自己没太多区别。
如果只是这样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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