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却只是一笑,摇了摇头,“我只看你执念深重,经年日久,有些不妥啊年轻人。”
“有何不妥?”萧向翎追问。
“我只能点到为止。”那老者用手按了按木珠,目光朝着祠堂里面一瞥,“与你同行的那个年轻人,与你缘分极为深重。”
“至于是什么缘分,能有什么结果。”老者在空中点了点,“要看你们自己。”
京城内。
平静无波的外表下却隐藏着暗chao汹涌。
皇上显然是被江驰滨造的孽气得不轻,本来身子骨不好,年事已高,上次殿中咳血后更是几乎下不来床。
有人透露出口风,说皇上神志不清之时,满口都是“若杨”二字。
此言一出,满朝耸动。
若杨生前极为受宠,是大家心照不宣的事情,说是差点做了皇后也不为过。
而在皇上重病这个时间点,若是若杨一案重审翻案,追封名号事小,而储君一位事大。
按着皇上这神志不清的样子,若是由于心怀愧疚,令立七殿下江屿继承皇位,也不是不可能。
文武百官在外面跪了几天几夜,皇上寝宫的门却紧闭着,除了太医与太监出入服侍,连个苍蝇都飞不进去。
也不是皇上不愿见,而是压根见不了。
太子暂时接手一些朝内要务,虽说平日中他温顺和善,并未有什么惊动京城的功名,但却踏实勤恳得很。兢兢业业,事无巨细,竟是凭借一己之力稳下了众臣的心,还向外隐瞒了皇上病危一事。
而江驰滨一案也暂被搁置。
太子寝宫内。
沐浴过后,长发尚未来得及系好,shi哒哒地垂在白衣上。
太子伏案批奏着文书,不时按一下两侧的太阳xue。
“要注意休息,有些事情交给别人做就好了。”他背后有个声音说道,“不要还没当上皇帝,自己身体先垮了。”
“沈琛?什么时候过来的。”太子一笑,将毛笔置于砚台上,“放心,还垮不了。”
被称作沈琛的人一身黑衣,脸被黑色面纱蒙了起来,右手总是下意识搭在腰间的重剑上。
他的右手背上有一道十分明显的刀疤。
“你要为若杨翻案?”沈琛冷声道。
“我……”
“你想没想过这件事的后果?”沈琛向前逼近一步,“现在七皇子与萧向翎身在京外,江驰滨人在牢中只等你落下最后一把刀,而那昏庸的老皇帝不过是苟延残喘几日。现在没人能挡得住你登基的路。”
太子隐在暗处的手不自觉攥起了拳。
“而翻案的风险。”沈琛压低了语气,“若是当年事情败露,你承担得起后果么?”
太子紧紧闭上了眼,由于痛苦与挣扎微微颤抖着。
但他终究是摇了摇头。
“此事莫要再劝。”他说着,“若杨一案有冤,若不为她翻案,我永远不会原谅自己。”
良久,他又补充道,“阿屿他若是知道……也定不会原谅我。”
由于中途马匹出现意外,二人比预计中晚了一天回来。
而顾渊早早就在城门口等候,看见两个人一前一后骑在同一匹马上,眼睛瞬间睁得极大。随后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面色rou眼可见地开始泛红。
江屿下马,并未过多解释,只是说了句“路上出了些意外”。
“平安回来就好!”顾渊为江屿披上一件大衣,又向着萧向翎鞠了一躬表示感谢。
待二人分开后,顾渊压低声音对着江屿说,“殿下您可算回来了,陛下这几天一直召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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