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晚上,严洱都在做噩梦,那时候他被曲柏溪换上了衣服,是那种特殊设计可以侧开的衣服。躺在床上,穿上那种衣服,而自己的镣铐却没办法解开,窝囊的样子,自弃感一直都在折磨严洱。
ru头还在发烫,从被破处开始,他觉得什么都变了,说不上来有什么在改变。他还记得从小被讨厌自己的母亲警告着性的恶果,他被勒令只能做一个“男人”。
完整的男人,需要的是完整的自我认识和认同感,虽然他想要自己是个唯心主义的人,可是他每次看到镜中裸露的自己,那jing下的窄缝,就会陷入一阵阵的迷惑。
除了这道小缝,其余的一切,都是属于“男人”的。因为它没有被使用的必要,也不会怀孕,只是生长着这个器官,其实没有雌性激素的分泌,也没有生育的功能,不论是作为男女。
他以为自己一辈子就只会做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不会结婚,也不会去和别人分享自己的生活,因为不管怎么做,都会把对方吓跑。
曲柏溪接受他,但却给了他毁灭性的打击。多年前纠缠的恩怨情仇,报复到了自己的身上。
曲柏溪是个Jing神病。他深信不疑。
自己身在泥潭,还要拖人下水,作为受害者的自己,这一辈子过得真是糟透了。
他问过自己好多次为什么和别人不一样,他也问过他的医生。
医生的回答是:与众不同反而在这个大众泛滥的世界里是一种幸运——只要你能走出自己的内心。
可是我怎么走出自己的内心?
闭上眼睛,眼前是大片大片的血海,他在猩红之中漫无目的地奔跑,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也不知道哪里是尽头,哪里是结束。
整个世界都只有自己一个人,除了腐烂的rou壁在目光所及之处不停蠕动,那些暗红色的血ye在夹缝中渗出来,淹没了他的脚踝,每走一步,都觉得非常艰难。
他觉得自己的两条手臂,被灌注千斤的压力,抬不起来,也做不了多余的动作。低头一看,原来是一具骷髅正死死咬住自己的肩膀,怎么驱赶都没有作用,只能带着它一路逃,一路崩溃失望。
好长的梦魇。
为了让被囚禁的时间过得快些,他只能强迫自己多睡着,在睡梦中消磨时光,总好过在床上发愣痛苦。
虽然噩梦时常降临,梦里曲柏溪手提砍刀,从Yin暗的角落里出现,然后邪恶地笑看他,他转身要跑,身后男人的步伐也跟着急促起来。
“别过来……!别过来!求求你……”他不敢回头,因为那人的呼吸如影随形,他还记得呼吸的频率,那粗重的喘气拍打在自己脸上的感觉,杀人魔的利齿,几乎要戳破自己的ru头,大力地吮吸咀嚼,竟是要把他拆吃入腹!
可是对方怎么可能听得进,也不会给他逃走的机会,目露凶光,仇恨的气息在他身上甚至rou眼可见,乌压压一片雾气,看不透这人的心中所想。
不停奔跑的两人,像是草原上竞逐的羚羊与郊狼,从后颈被贯穿狼牙,狠狠地摁在墙上。
他无力地滑落,趴在地上。曲柏溪手上的砍刀,狠狠穿进他的心口,然后后tun处抵着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拨开他下身的xue,外Yin和xue道都在紧张地收缩,锋利的刀子,慢慢伸进自己的花xue中,干涩而疼痛的触感,让他觉得自己被大分几块,绞痛的抽插,让他痛得几乎昏厥过去。
然而实际上,在梦里没有任何的痛感,可怖的刀子切割那钝感,实际上是被他疯狂夸大的遭遇,。作祟的是他痛苦的Jing神和极端的情绪,这些天折磨纠缠在他的记忆里,于是身体就陷入了恐惧疼痛的恐慌中。
浑身酸痛难忍,睁开眼睛,是中午刺眼的阳光,好像睡了很久,渐渐地日夜都颠倒,没有消遣没有手机,也没有和外界的联络,还不如就这么睡去。
就算醒来,也不过是掉进了另一个地狱。
他不敢去和曲柏溪对骂,因为他害怕激怒曲柏溪而让自己变得不好受。
手臂是一直栓着了,肚子咕噜噜地在叫,想起来晚上之后就水米不进。
可他能怎么办。
一日三餐,全靠曲柏溪的“施舍”。
有时候他不送吃的进来,自己饿得头昏眼花,估计是大半夜的时候,门被打开了,他饿得发慌,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就看到有个高大又令他恐惧的身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粥在床边。
勺子装着rou粥,凑到他的嘴边。
散发热气的食物香气,严洱几乎要仰头贴上那勺子。却被紧跟着的男人的声音逼得停了下来。
“别乱动把勺子碰撒了。”
他咬唇愣是没有张开嘴,强忍着饥饿别开头。
“不吃?”那人皱眉,捏着他的下巴逼他张开嘴,温热的粥贴着自己的嘴唇,有点要流下来的意思。“别动你的歪心思,用这种方式来威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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