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惠贤也跟着顿了顿,“对……要去医院吗?”然后两人对着李歌的膝盖陷入了沉思,场面一度有点滑稽。
“就跪肿了,过几天就该消了。”李歌出言打破了这不合时宜的气氛,主要是他不想再对着那垃圾桶了,“要不放心就找个医生上门看诊呗。”
曹惠贤眨了眨眼睛,“也行!就这么着。”她戳弄着李默的后背,硬是把他戳了过去,“还不送我儿子回房间!”
李默抿着嘴,背对着李歌蹲了下来。
我太难了……
一夜没睡,李歌简直是累坏了,也不知道有没有沾到床就已经昏睡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将近一个小时后的事了。
刚睁开眼睛,他就看到一张让人心情不怎么愉快的脸,一句“卧槽”还没说出来,曹惠贤就走过来了。
“吵醒你了?”她问。
李歌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差一点儿形象就要没了。
他瞥了庸医一眼,问:“他怎么来了?”
曹惠贤往他的脑门一敲,“人家特意过来给你看脚呢。”生怕他不记得,她又补充:“是你说请医生出诊的。”
李歌抿嘴一笑,早知道就不加那一句了。
因为怕妨碍医生看诊,曹惠贤并没有留在房间里。李歌一听见关门的声音,就把那憋久的脏话骂了出来:“艹?怎么偏偏找上了你?”
庸医冷笑一声,“那是上天想派我来取笑了。”说着,他大手一挥,把李歌的被子掀了起来。
看到膝盖上的伤,他的脸色可以说是十分难看。“哇鸣,fantastic。”他不禁惊呼,“就说你们年轻人会玩,跪成这样那昨晚得玩得多嗨啊……”
李歌鄙视说:“想什么呢?”
“想他肾虚了没。”庸医回答。
李歌干笑了两声,一双白眼翻到了尽头,“你眼神儿不行啊庸医,要真那么玩,我怎么也得是肾虚的那个。”
谁肾虚他可没有兴趣,刚才那些话单纯是想损李歌,他就想知道怎么搞的,“直说吧,怎么跪、跪多久、跪在哪。”
“什么怎么跪?就跪啊,与小腿形成一个直角。”李歌回答,“一晚上吧?十一点左右开始,到早上八点吧,在客厅。”
庸医挑了下眉头,“罚跪啊……你干什么了?”他问。
“出了个柜。”李歌直接回答。
庸医一顿,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没记错你高三?”见李歌点头了,他痛若地闭上眼睛,扶住涨痛的额头,“我就说你们年轻人会玩。”
这个说法,李歌可不同意:“我就是认真的才这样做,不是玩的。”
庸医盯了他两秒钟,叹息道:“行吧,敢爱更恨也是件好事。”
李歌的腿说严重也算严重,毕竟跪了一晚上,但他们晚睡早起,而且客厅的地板是平滑的,没有纹路或者表面粒子,伤得有限,基本上养个一星期左右就差不多了。
更重要的是不用上夹板。
“行了,我溜了。”庸医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哎哎哎慢着!”李歌拼了老命去拉住他。
庸医疑惑地挑高了眉毛,“干啥呢?”
李歌抿嘴一笑,“想去厕所,但我腿伤了,站不稳走不动。”
庸医一僵,当场石化,“你有病!”
“快!我要尿床上了!”李歌催赶着。
“你这狗崽子!”庸医咬着牙,把他的手臂抬到臂膀上,把他拖进了厕所,也不等李歌反应过来,他就把人扔到马桶上,转身就走。
“哎!做人做到底啊!”李歌冲着门口喊。
“你有病!咋不叫我给你扶呢!”庸医对着厕所门喊,“不会坐着上吗!”
“我长嘛,会碰到。”李歌笑着说。
门外没再传来声音,感觉是在努力忍着怒火,李歌笑了笑,没再继续作弄他,以免他一会儿出去就告状。
在完成坐马桶上脱裤穿裤洗手的高难度动作后,他便再度把程公公叫了进门,但这次程公公没有再忍他,那扶在他腰上的手用力一掐,李歌再也没法作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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