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街头巷尾安静得只剩下狗吠声和打更人的敲锣打鼓的声响。
这时柳尚书府外响起了叩门的声音,咚咚声,惊醒了正在打瞌睡的守门仆人。那仆人打开门一看来人后,大惊失色,匆匆忙忙地跑去告知管家。
门外的来人正是柳芸其人,她穿着褐色斗篷,将自己遮掩得严严实实。
柳芸一进入书房便大声地质问柳泉清,说:“玹儿的死,是父亲安排的吗?”
话说这柳玹与柳芸乃是一母同胞的姐弟,也是柳芸在柳家的唯一依靠。柳玹与柳芸并没有出生在柳家,柳家对于他们来说是高不可攀的山峰,只能远远的遥望。就在柳芸十六岁那年,柳泉清找到了他们。
柳芸还记得第一次见刘泉清的场景,那一年刚好是初春,春暖大地,花开遍野的日子。那一天刚好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太阳刚从东边升起,树上的鸟儿叽叽喳喳地诉说春情。柳芸提着水桶哈着热气慢悠悠地往河边走去,太溪河的河水清澈见底,正是这边人家赖以生存的生命水。那一天刚好是科举考试放榜的日子,她遇到了正在太溪湖边踏春的儒生以及一些恶臭的纨绔子弟。
柳芸看着他们向她走来,打算从另外一条路去到溪边,可偏偏有人看中了她的姿色。只见来人满脑肥肠,大腹便便,一幅色迷迷的样子,柳芸见事不对,扔下水桶,转身就跑,但她的速度到底是不敌那些个纨绔子弟,她被按倒在草地里面,上来二话不说,就要扒她的衣服,柳芸大惊失色,她大喊道:“救命!”她不停的挣扎,将准备侵犯她的人一脚踹倒在地,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磕头,眼泪哗啦啦地从她的眼角滑过,头发被拽得散乱,额头都磕破了,她两眼祈求,祈求这些人有点良知,放过她,她跪走到其中一个没有向她动手的公子哥角边,她抓住他的衣袍说:“公子,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只见那人一个用力踹开了柳芸,毫不怜惜地说:“脏。”他转身对着他的兄弟们道:“快点,要不然赶不上宴会了。”小弟们得到承诺,点头哈腰地说:“哎哎,大哥先走,我们马上就来。”
柳芸心里面咯噔一下,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但她还是不甘心,站起身来,转身就往湖边跑去,她大喊着:“救命,救命。”风无情地吹过她的眼睛带走眼眶中的泪花。没有人,没有人会救她!身后的一群纨绔子弟正兴奋地跑在她的后面,她就像是猎人刀剑上的猎物,下一刻便会落入猎人的拆食入腹。
“救命!”她一个前倾摔倒在地,那群人看到她摔倒纷纷露出了猥琐的表情。他们分别按住她的四肢,腾出一只手油腻地抚摸她的肌肤。恶心,好恶心,柳芸厌恶的反胃。而那群人还孜孜不倦的在她的身上探索,就在她的衣服即将被完全扯开的时候,一个男人飞了出来,将他们全部斩杀于刀下。柳芸惊恐地看着这个杀人不眨眼的男人,手起刀落,一个个人头落地,飞溅出来的鲜血溅到了她的脸上,她呆呆地看着,这是她十六年以来,第一次见到杀人。她惊恐地蜷缩在一起,双手抱着头大叫:“啊。”
来的人看了柳芸一眼,蹲下身来从衣服兜里面掏出了白色的素娟,递到了她的面前说:“你不杀他们,他们就会强jian你。”
柳芸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她哆哆嗦嗦地接过素色丝绢,说:“你是谁?”
“我?是来带你们回家的人。”那人轻笑地出声。
“回家?”听到回家二字柳芸抬起头来正视男人的面孔。这是一张三四十岁带着独特沧桑岁月的面孔,双眼中透着狠毒,笑不达心。
这个男人告诉她他叫柳泉清,是她们的父亲。
等将他们接回了柳家后,他们的日子也没有比原来乡下的日子好过一些。虽然顶着小姐公子的名头,但随便一个下人也可以随意的辱骂他们。
柳芸好不甘心,终于在她十七岁那年皇帝下旨选妃,只要是符合年龄的年轻女子皆可参选。柳泉清将海选的告示甩在了柳芸的面前说:“如果想要出人头地就去参加。”柳芸看着年仅三岁的柳玹毅然决然地入了宫。
柳芸还记得她见皇帝的第一面皇帝说的第一句话是:“像,真像。”柳芸入选了,柳泉清也答应了柳芸的要求培育柳玹。
柳家乃是江南柳家,本来是做丝绸生意发家的,后家族中有人进京赶考中了进士,也就是柳泉清的祖父中了进士第五名,颇受到前宰相的赏识,在京中做了官,还娶了宰相家唯一的千金,一时间风头无俩。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柳氏家族就这样举家迁徙到了京都,还独创了天仙楼,专门收集各方情报和培养杀手,就连皇帝都要忌惮三分,发展到柳泉清这一辈更是将权力和财力发展到了最巅峰。而柳玹亦或者柳芸也不过是柳泉清手里面一颗棋子罢了。
柳泉清将阅读的书籍往桌子上一扔,便说:“那是他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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