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秘懂得男女之事吗?
自然是懂的,毕竟活过了上百年的岁月,即使再不关心,也会懂得凡人对于rou欲的沉溺。
可她真的详知,并且熟悉其中一二吗?
穿着文士男装的狐神皱着眉,假模假样地贴着自己的护卫,看似自己站不稳靠着他,实则让他把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自己肩膀上。
所以,她小声地问他:你是中了春药?
霍坚艰难地呼吸着,手脚无力,胸腹火热,这实在是令人难以招架的痛苦感觉。听到辛秘半是好奇半是奇怪的口气,他咬了咬牙:是。
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
方才辛秘终于发现他的异常,找了解手的借口让他带着自己离开了雅室。
唐行卓仍在怀疑二人,还派了手下护卫名为护送实为监视。辛秘对这两人并不在意,但霍坚切实体会到了唐行卓的险恶用心,一靠近净房,离开雅室众人的视线,就强行运气,硬生生把这两名护卫打晕了。
血ye加速流动让他下腹的异样感觉更强烈了。
酒楼里窗幔纱帘都是暧昧温润的水红,地毯绵软,空气中蒸腾着香炉里丝丝缕缕的香雾,是带着微苦的清甜,在呼吸之间充盈肺腑,化作万千激起欲念的柔软触丝,裹缠着他剧烈搏动的心脏。
这些月红楼里调动气氛的小把戏,往常并不会被他在意,此刻却在他放大了数倍的感官下敏锐如此,一点点压垮着他最后的理智。
况且,辛秘就在他身边啊。
贴着滑稽小胡子的神明专注地看着他,墨一般漆黑温润的瞳孔又亮又软,玉白的脸蛋没什么表情,分明还在气他刚才代酒。
你不喝的话,什么事都没有。她抱怨不已,可在他眼里,她嫣红的唇角还沾着方才的香茶,润润的,嘟嘟的。
她的声音也是,在他充斥了血ye轰鸣迸流的耳际,柔软而脆甜。她还在生气,语气里没有娇嗔,是满满的怒火和不满,但越过他耳中蜂鸣的杂音传进脑海里的,只剩下让他心脏一阵阵紧缩的娇。
那些他曾经不敢用在遥远天空中那一轮冰冷明月身上的,形容美好的词,此时一股脑地冒了出来,在他脑中盘旋。
霍坚狼狈地闭了闭眼,强行咽下几乎冲破喉咙的低喘,收回了搭在她肩上的手。
?辛秘骤然住了嘴,去看这个忽然远离自己的男人。
他蜜棕的肤色下,渗出了挡都挡不住的薄红,眼神迷离,左右四顾,就是不敢看自己。
她忽然有个荒唐的猜测:你不会是在肖想我吧?
最不堪的Yin暗念头被这样直白地点破,霍坚脸上一阵青一阵白,难堪地几乎想要掉头离开,不顾一切地逃离她身周氤氲在水雾之中的花香。
但他不能走,他们还走在月红楼这条旖旎又危险的走廊上,香风阵阵,却也危险重重,若他因为心里那些按捺不住的卑劣念头,就这样弃她于不顾,落入危险他会恨自己的。
辛秘看他不说话,似是有些难为情,不以为然地哼了一声:我这般美貌,若你现在都不肖想我,才是怪事。
前路未知,她仍然骄傲又淡定,背着手大步向前走去。
既然有人要暗算我,还派了护卫跟从,那他应该也不会就此放过我们。她探头看着左右两侧的楼梯间和那些重重布料掩映的昏黄房间,回头喊面红耳赤的霍坚:走了。
她只随便往楼下出口处看一看,就看到两三个穿着藏蓝深衣的男人坐在门口的酒桌上,虽然也在喝着小酒吃着小菜,状似无意地聊着天,但眼风却一阵一阵地扫向二层到一层大厅的出口。
唐行卓还是太嫩了,派自家小厮来盯稍,也不让他们换身衣服。
她撇了撇嘴,想想那杯让霍大将军如此失态的加了春药的酒原本是要喂给自己的,就一阵一阵地恼怒。
这些人想要对付一个凡人女性,会用如此龌龊的手段,不是权势打压,也不是最简单的刀剑相向,而是这种基于她身体的羞辱。
令她恶心。
您要往何处去?霍坚扶着栏杆,脚步不复以往的轻便,带着些醉酒般的沉闷,想来是难受极了,但他一声不吭地,忠实地跟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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