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丽娜，你愿意嫁给我吗？“艾利尔牵起卡丽娜的手，有点羞涩，这样的誓词好像抬高了自己似的，“爱我、忠诚于我，无论我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你愿意吗?”

    “我愿意。”卡丽娜两眼都含着泪，“那么，你愿意娶我吗？爱我、忠诚于我，无论我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我的死亡。你愿意吗?”

    她害怕和埃里克的婚礼真是自己的死亡之限，于是擅自更改了誓词。

    她不愿让小人鱼忘不掉她。

    “...不愿意，我只愿意爱你、忠诚于你，无论你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我的死亡。”艾利尔不这样想，就像当初怕卡丽娜忘不了他一样，他觉得，自己也没可能忘记卡丽娜。

    这段美好的感情。

    这样美好的感情。

    尽管只是形式的誓词，卡丽娜在高兴之余还是有些惆怅，毕竟她希望，在自己死后，小人鱼能够好好生活啊。

    与周围的人，而不是，与和她的记忆。

    艾利尔从桌上的插花里抽出一朵白色月季，用它的细枝折成了两个戒指，把其中一个顺着推在卡丽娜的无名指上，“给我戴上吧。”他把另一个递给卡丽娜。

    卡丽娜也把另一圈大一号的戴在他手上。

    戒指刚推到底，艾利尔就拥住卡丽娜的腰身，迫不及待地吻上她的唇。

    少女的热烈回应让他忍不住得到鼓舞似的，尽管最后还是自己先败下阵来。

    “卡丽娜，”他用下巴蹭了蹭少女的前额，“我祖母说过，男性人鱼对喜欢特别的女性人鱼，是可以居于下位的。所以，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

    前半段话还勉强能听见，到后面小人鱼的声音便越来越小，如同虫呓一般。

    卡丽娜贴近艾利尔羞红的脸庞，想也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当时听海巫婆说过的，人鱼无论性别，都把对方的进入作为一种至高无上的神圣爱情。

    她搂上艾利尔的脖子踮起脚亲吻他的唇。

    尽管她确实畏惧婚礼后的死亡，担心小人鱼之后的生活，但，她更加不愿意拒绝小人鱼真诚又炽烈的献身。

    一个男性人鱼，情愿把自己的第一次都献出来，如果这样还遭到她的拒绝，小人鱼肯定要委屈死了。

    她如果真的会死，至少在死之前，真诚地对待小人鱼，而不是像刚刚那样，虚伪地推开他。

    “我愿意啊，”卡丽娜把艾利尔扑在床上，“保证你明天下不来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