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器的手空了,想着自己是不是风评太差,以至于不愿意让他抱一下公主。本朝又不忌讳那些男女大防,实在是没必要这么拘着。“先生既然受了伤,还是让我来得好。”
好歹他也是大名鼎鼎的平南王世子,也算衬得起这位金枝玉叶的公主了,又不是要占她便宜,怎么还这么瞧不起人呢。
“不必。”
萧成器深吸一口气,决定不再问,就算闻人湙疼死累死也是自找,他才不会帮。
没过多久封善赶上来,好在他并没有受什么伤,看到闻人湙后就自觉走近,伸手接过了容莺。
看到闻人湙交人交得十分干脆,萧成器更窝火了。
这绝对是瞧不起他。
——
容莺睡得昏昏沉沉,偶尔能听到嘈杂人声,却始终陷在梦里醒不过来。
忽然醒来后才发觉浑身冷汗,分明方才还在因为梦里的画面害怕,一睁眼就只记得点儿零碎了。
四周漆黑一片,她莫名感到一阵阵心悸,想起睡着前还在和闻人湙说话,立刻起身去要去寻他,一时间忘了自己的脚伤,才一下榻就扑通栽倒在地上砸出一声闷响。
屋里没有点灯,容莺什么都看不清。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儿,身边也没有熟悉的人,摔疼后没有吭声,勉强爬起来就摸索着朝外走。
门忽然被人推开,她惊惶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到书案一角差点摔倒,来人及时赶到接住了她。
容莺被抱了个满怀,闻到药香的那一刻,本来惊惶不定的心忽然就平息了。
“公主醒了怎么不叫人?”闻人湙想要扶着她起身,却发现她迟迟不动,似乎没有要撒手的意思。
“我方才醒来不见你,一个人都没有”,她埋头在闻人湙的怀里,攥着他衣袍的手指紧了紧,嗓音干哑得像是才哭过。“你去哪了?”
闻人湙察觉到容莺在抖,她就像是受惊的动物,缩成一团不肯动。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说道:“就在隔壁,我和许少卿有事相商,你叫我就能听见。”
他又想了想,问道:“公主可是做噩梦了?”
容莺点点头,小声道:“可我忘记梦里是什么了,就是觉得害怕。”她只是下意识想要找闻人湙,似乎只要他在就能安心,等找到了就不想撒手。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以往就算喜欢黏着闻人湙,她也多少知道分寸不会做出格的事。
许三叠等了一会儿没等到闻人湙回去,索性自己进了屋。看到闻人湙把容莺抱在怀里,他忍不住蹙眉,神色古怪地说了一句:“闻人湙,这是公主。”
容莺听到许三叠的声音,立刻松了手从他怀里爬起来,好在昏黑中看不清她脸红的模样。
闻人湙半扶着她,说道:“天还没亮,公主去睡吧。”
她犹豫着爬上床榻,掀了被子钻进去,闻人湙别开眼,补充道:“门外有人守着,公主放心便是。”
说完后他走出去,轻轻带上了门。
许三叠一身绛色官服还穿在身上,沾染的酒气都让这夜风消散了大半。
闻人湙和他回到偏室,继续说起方才未完的谈话。
檐下挂着灯笼,微黄的光晕映着粉白的棠花,娇艳下多了几分悄然的凄冷。
“你在私底下做的那些事,梁王多半是有所怀疑了。”
闻人湙饮了口茶,不咸不淡地答道:“那又如何,迟早是要知晓的。他如今是众所周知的反贼,打着替前太子翻案的名号笼络旧朝势力,总规他不敢明目张胆来,那就再敷衍一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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