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少去几天?”她不希望和轻之交易的成亲以后就失去了自我的追求,物理已经没法继续了,至少得能做一些她喜欢的事情。
轻之勾了勾手指,“里面,沐浴。”
易苟待昨晚胡言乱语一通后倒在塌上就睡着了,直到方才才醒,一身的酒味淡了许多却还是能嗅到。
易苟待毕竟是个现代人,同正常人一样在听到别人说关于自己身上有味道话的时候拎起身上的衣服就闻,接着自言自语道:“确实很不好闻。”为了使新衣服上不要接触到酒味,易苟待直接端着托盘就进去了。
今日独孤院需要正常开门,轻之领着易苟待下去的时候依旧走在前面,似乎在古代社会里男尊女卑的体现并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易苟待毕恭毕敬的跟着,低眉颔首的如同一个仆人。
轻之成亲的事情在长安城闹的沸沸扬扬,张府的大小姐张睿婕当然毫无例外的早有耳闻,心里气愤和易苟待相遇的太晚却仍然不死心的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爹爹不也是娶了好几个小妾,她的娘亲就不是她爹娶的正室,现在不也照样独得爹爹的恩宠,所以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她还是有机会的。
易苟待待在轻之的幔帐里打了一个冷冷的喷嚏:“谁在骂我?”她从不自恋的认为打喷嚏是有人在想她,一定是有人在骂她。
独孤院为了弥补昨日的空缺照往常开门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哪怕是轻之已经成亲仍然阻挡不了众人的热情,时间尚早,一楼的大堂里就已经座无虚席,易苟待在轻之的幔帐里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没有人一丁点大家都是来看她媳妇,媳妇貌美如花、赛若天仙的自豪感,这本就与她没甚关系,还不如这幔帐里桌上的菜给她带来的吸引力。
易苟待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铁匠铺,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说过话找过茬的,今日院里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但是竖着耳朵却能听见下面的姑娘们说谁谁谁又来了,难道是这里的常客?
大堂歌舞升平一个时辰,外面的天色犹如泼墨般的浓稠,明日怕是真的要下雨,没了天气预报还真的有些拿不准这天气,易苟待一边往嘴里送着吃的一边想到。
昨日两人成亲的大堂半空中悬吊着的灯笼。红绸带还在,下面的姑娘们人人脸上都被衬的双颊绯红,面若桃花,有些忍不住的看客们早早的拥着美人回房,大堂里走掉一批就进来一批,络绎不绝。
“易苟待!”乐器演奏的悠扬声里传来一阵突兀的男声。
易苟待听见有人叫她便从幔帐的缝隙里向外探出脑袋,一看,这不是昨日灌她酒的陆裕顺吗?
“去吧。”轻之声音轻盈,很快就被淹没在齐鸣的乐奏声里。
易苟待擦了擦嘴巴,朝轻之说道:“我去去便来。”
轻之点头,透过幔帐看着大堂内站着的人。
易苟待知道陆裕顺来头不小,长安城粮商,是这里最有钱的人,米以食为天,这在古代挣的钱就如同现代炒房地产一般,而这里面有以首都价格最高,长安城也不例外,虽说是这里最有钱的人,放眼天下,谁还能有他钱多,易苟待慢走接近陆裕顺。
易苟待站定不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这是昨日说好的银子,三百两,你点点。”陆裕顺宽大的衣袖下还藏着一个偌大的布袋,里面的东西棱角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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