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梁啊,我为你,真的付出了太多。
梁彦昭夹了一箸鲍鱼优雅入口,也点头道:“口感密实、味道鲜美,此般做法倒不常见。”
他向来捧场,宁歆歆现在对他的赞美已经深深免疫,如果不整出点花样来,轻易也不能撼动她的决定,“不常见也不能多吃,吃一块过过瘾就得了,rou也得挑瘦的吃。”
“好,”梁彦昭转头看她,脸上笑容如杨柳微风拂过,足可化掉池里数九的寒冰,“知道了。”
皇后已尝了口辣子鸡丁,今日鸡丁用的是歌乐山的做法,典型特征是得从辣子里面挑鸡,视之色泽鲜艳,入口是个甜咸适口,麻辣鲜香,酥脆非常。
一块入腹,皇后眼神一亮,又一连吃了几块,此时方觉辣味回涌,火辣辣的感觉从舌尖蔓延到了整个口腔,“昭儿,着人上酒。”
宁歆歆心下一喜,诶!这就对了,可算有人提这茬了。
她看向梁彦昭,脸上是故作的平静,眸底却是翻涌起伏的期待:搞快点,美酒佳酿招呼起来!
梁彦昭宠溺地看她,也用眼神回道,莫急,马上就来。
侍女上了两壶酒,四人一同举杯,宁歆歆尝了尝,是金秋桂花酒,清香绵长,柔和醇厚。
之前她跟闺蜜结伴去水镇自由行,买了好些自酿酒,在民宿里醉生梦死了三天,闺蜜最喜欢桑葚酒,她就最喜欢桂花酒,今日的酒许是因着古法酿制,倒比水镇那些更为适口。
“你那杯是什么?”宁歆歆问道,梁彦昭还在服药,该不会也在喝酒吧。
“是白水。”
太惨了,真的太惨了。
宁歆歆招手让红苏过来,低头嘱咐了几句,红苏便应诺退下。
酒篓子碰上了酒,嘴巴就像上紧了发条,宁歆歆举起酒杯,挨个敬酒,吉利话不要钱似的往外蹦。
皇后棋逢对手,有来有回,婆媳二人商业互吹,酒像白水一样灌。
皇后的酒量梁彦昭是知道的,海边长大的女儿自也是海量,至于歆歆……好似,北铉女子并无甚机会饮酒。
梁彦昭有些担心。
这时红苏回来,手上拿了个双层雕花的银壶,斟至酒杯里便见淡紫色的浊ye。
“这是何物?”坐在梁彦昭上首的建平帝也瞧见了。
宁歆歆笑容得体,态度恭顺道:“回父皇,这是葡萄牛ru。”
晌午自酒楼出来后,宁歆歆看到路旁有个白头老妪在卖葡萄,心下不忍索性包圆,想的是回来酿上几坛葡萄酒。
午后无事又仿照古人的法子尝试着熬了些葡萄膏,现下见梁彦昭喝白水刚好先兑了牛ru给他当饮料。
梁彦昭抿了一口,对这味道喜欢至极,清新的果味混着香醇的ru香,入口甜却不腻,爽口宜人,就把杯子凑过去,“歆歆也尝尝。”
“真甜啊。”宁歆歆就着他手喝了一大口,满足得眯起了眼睛,纯天然绿色食品永远的神。
“来人,换杯子,朕陪太子用葡萄牛ru。”建平帝决定陪儿子饮牛ru,这婆媳二人斗酒,他还是不参与的好。
安顿好梁彦昭,宁歆歆手持酒盏严阵以待,边喝酒还不忘见缝插针地安排梁彦昭喝汤,叮嘱他多吃些绿叶菜,不准再吃花卷。
喝了几杯又提醒砚青在《起居注》内记下太子今夜食了鳆鱼。
眼看她已经三壶酒下肚却面色不变,言语流利。
梁彦昭的担心又悉数收了回去。
皇后与宁歆歆一同对饮到了明月高悬之时,桌上盘倾杯倒,空了不知多少酒壶。最后是梁彦昭与建平帝对了个眼神,才叫停了这场豪饮。
临别时,皇后还拉着宁歆歆的手,话虽有些说不利索,但眸中莹亮,情深意切,颇有些相知甚晚的意味,“歆歆,好儿媳,母后改日……改日再约你一同饮酒。”
桂花酒度数虽低,却也经不起这个饮法,如今酒劲翻涌上来,宁歆歆脚底虚浮,看人也有些重影,晃悠悠活像条咽了雄黄的大长虫,倚在梁彦昭身上挥手道别,“母后!母后啊……您且慢些走,歆歆改日还要做饭与母后吃!”
送走父母后,梁彦昭半抱半拖地把人运进内室,又唤了红苏等人进来替她更衣梳洗。
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宁歆歆瞌睡全无,只余下浓烈的撒酒疯欲望,一双含水眸子眨了又眨,直看得梁彦昭心里发毛。
梁彦昭叹了口气,取过桌上醒酒汤哄着喂她,只不过平生实在没有伺候过人,宁歆歆酒后又肯安生,一碗醒酒汤倒洒了半碗在他身上。
此刻正更深露重,府内下人几乎都已就寝,入耳只有秋夜里的清风簌簌之声。
内室灯火昏黄摇曳,织花地毯上身影几重。宁歆歆满头青丝全放了下来,直垂到了腰下,身上是身鹅黄色的寝衣,脚蹬一双软底红缎的睡鞋,正站在床下闹着不肯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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