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
宁歆歆此刻已入眠,楹窗虽闭,帐帏未落,她身披月色,眉目恬然。
好可惜错过了这场连歌者本人也不曾察觉的心事剖白。
——
翌日晨起,宁歆歆迷迷糊糊睁眼,宿醉的难受密实地包裹着全身,不情愿地坐起身后,用一声肠胃抗议的干呕开启了新的一天。
“太子妃,您起身了?”红露恰好端着铜盆进来伺候她洗漱。
“几时了”
红露拧了热帕子递过去,“回太子妃,已经巳正二刻了。”
宁歆歆掰着手指头“子丑寅卯”地算着,哦,大概十点,喝了大酒还能上午起床,好棒棒。
“太子去哪儿了?”起床没看见梁彦昭,还有点不习惯。
“今日有朝会,殿下卯时刚过便去宫里了。”
起这么早......宁歆歆道:“他之前也会去上朝吗?早上可用了饭?”
红露也算是太子府的老人,多少知道些主子爷的习惯,便答:“殿下兹要是不需卧床休息,便会按时进宫议事,只是一般不会参加朝会,站立太久,殿下身子受不住,多是在偏殿旁听。早上大厨房准备了早膳,但是殿下没用几口。”
宁歆歆听完觉得实在不可思议,这么身残志坚倒也不必……
红露后又笑着补了句:“依奴婢看,太子爷是吃上了太子妃准备的饭食,便看不上大厨房的手艺了。”
“那也不是,他早上就是食欲不济的,想让他多吃两口得跟他商量着来,”宁歆歆一股脑说完,才想到红露又不是照顾梁彦昭起居的,好端端的跟她说这个做什么。
眼下她人是醒了,脑子却还没醒,总觉得有什么事儿忘下了。
等坐到了妆台前,宁歆歆才想起来,昨天梁彦昭吃了鲍鱼,自己不光没观察过敏反应,还喝高了。
她紧张地抓住红露,“红露,我昨夜没干什么丢人事儿吧?”
她醉酒喜欢唱歌,曲目大都不太正常,本科散伙饭曾经一人包揽《保卫黄河》的轮唱、齐唱部分,自此一战成名。
不知道昨夜是拉着梁彦昭“爱拼才会赢”了,还是“大河向东流”了。
红露却会错了意,脸上发热,面露难色,“太子妃,昨儿个夜里是殿下亲自照顾您的,奴婢......奴婢实在无从知晓房内发生何事。”
“那行吧,”宁歆歆道,“早上让你红苏姐姐给我冲碗藕粉喝。”
红露虽腼腆寡言,红苏却是个十足十的社交达人,这二人如今已经姐妹相称。
只是今天的藕粉却跟昨天梁彦昭给的藕粉又不一个味道了,不似昨儿香,也没那么甜,还觉得有些糊嘴。
宁歆歆忍了又忍、本着不能浪费的原则才全部吃完。
果然,这还是她不太喜欢的老年人食物。
———
皇宫,奉天殿内。
有内侍嗓音尖细,拖长了尾音通传,“陛下驾到~”
梁彦昭放下手中把玩的玉盏,起身行礼接驾,心中还纳罕怎么父皇今日下朝这般早。
建平帝脸色颇难看,由两个内侍扶着进了门,边捶腰边招呼梁彦昭起身,“太子免礼。”
“父皇这是......”梁彦昭面露赧色,莫非是.....他心里晃过一个极荒唐的念头。
建平帝挥手让满室宫女内侍退下,见门掩上才稍稍探身问道:“昨夜里,太子妃可安稳?”
不提还好,一提起昨天的“歌舞盛会”,梁彦昭额角就抽抽得停不下来,“回父皇,不是很安稳。”
“哦?”建平帝来了兴致。
“唱了一晚上曲儿,说她是酒醉的蝴蝶。”梁彦昭扶额,手心全是汗,刻意掩去了“姐就是女王”的部分。
建平帝听到“酒醉的蝴蝶”也不由笑出声,却也只说,“倒也还好。”
“那不知,母后昨夜可否安寝?”
建平帝啜了一口茶水,又深深吸了口鼻烟,目光深邃悠远,半晌才道:“昨夜里,你母亲想到与朕东垚初识那段时光。朕与她约好城外纵马,不想突然下雨,怕shi了她的绣鞋,朕便背着她在雨里漫步。”
梁彦昭是知道父母当年一见钟情,多年来鹣鲽情深,倒不知还有如此甜蜜的过往,“而后?”
“而后?”建平帝无奈地笑了笑,“而后昨夜里,寝殿无端降雨,到处水洼,你母后喊了半宿“瑄哥哥”,朕便背着她在寝殿里转了半宿。今早起来,腰就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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