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区区七个字,道出了两层的意思。江泇婴当然明白。痛定思痛,她决定在接下来的日子继续郑重地向乔楚赔罪道歉,直至得到她的原谅为止。
今天不接受,还有明天,明天不接受,还有后天,后天依然不接受,大不了她就用余下的生命来赎罪。她不相信自己没有被宽恕的那一天!
这一天上午,江泇婴又像过去三天那样,焦躁不安的守在乔楚的办公室门口。
九点半,乔楚终于来了。
江泇婴马上从自己的座位上站起来。乔楚经过她的身边,依然正眼也没看她,只跟其他同事道声早,就径自走进办公室。
江泇婴借口拿着一个文件夹尾随她,敲敲门就走进来了。
她一边把文件夹放到她的桌上,一边讨好的说:“乔楚,昨天你把这份资料落在外面了,上面记录着几天前你测试结果的各种Bug,我想,你应该到处在找它……”
乔楚只是下意识的瞄了一眼那份文件,说:“知道了,谢谢。”
“对了,我已经订好了酒店的房,这次是两张单人床的商务间。”江泇婴努力在挽救她们的关系。
三天后,乔楚的确又被安排回到上次去过的那座城市,但她已经向上头请示过,说自己能够同时胜任多项任务,不需要任何人从旁协助,不需要助理。
“房你退了吧,暂时用不上。这次我会跟项目经理一起先到另外一个地方,不再需要你随同。”
江泇婴早就料到乔楚会拒绝她这个助理。她极力的为自己争取,固执的说:“带新人是你的职责之一,你不该剥夺公司给我学习的机会。”
然后,她极为愤慨的说:“你公私不分明!”
“那我想问问,你又公私分明了吗?”乔楚抬起头看着她。
江泇婴自顾自的说:“我能接受以后不跟你一起回家,但工作上我不接受你拒绝我的协助和配合。”
“可是你对我已经造成滋扰,这很令我感到困扰。”
江泇婴还想继续为自己申辩,乔楚打断她,发号施令:“我们十点准时开会,你现在出去通知一下其他人。”
“乔楚,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江泇婴快哭了。
乔楚说:“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负责任,这也是你教会我的。我希望你明白,我也有自己的责任。
的确我这个人比较重感情,你捉住了我的弱点,我也比较优柔寡断,但或许你不知道,只要我决定的事,就不会再改变。”
终于,江泇婴哇一声哭了起来,她哽咽的说:“你竟然连原谅我一次的机会都不给我。”
乔楚冷静的从桌面上抽了两张纸巾递给她,劝慰她说:“别哭了,好好看护自己的心,同时也照顾一下自己的形象,这里是公司,外面有很多眼睛正看着你。”
“我无非就是想你照顾一下我此刻的心情。”她继续哭。
乔楚困扰的以手支着自己的前额,轻轻叹了一口气。
幸好,江泇婴很快就控制住了情绪,她没有哭太久就停了。
乔楚抬头去看了看她,语重心长的说:“你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吧,好吗?现在公司真的很多项目要做,也很需要你,我的忙你也不是看不见,我真的照顾不到你的小情绪。而且,我也不值得你为了我浪费时间。”
江泇婴已经转过身,大步迈出了办公室。
乔楚觉得自己就像一个膨胀着的气球,瞬息间泄了气,她有些疲倦。
她转过身,拉开背后的百叶帘,让阳光晒进来,晒在自己身上。
阳光明媚如昨。
最近的她常常心神不宁,晚上还经常发恶梦。究竟梦见了什么,醒来后都记不住,只知道在梦中的她是惊恐和彷徨的。
尤其,梦醒了发现若水不在床边,她就会陷入在一种莫名的慌张和不安的情绪之中。
事实上,一切如常,没有改变。
就像过去很多个清晨一样,若水总是比她起得早。她也会在蛋糕的香味中醒过来,并且清楚的辨认那是什么口味的蛋糕。
出差回来后的第二天,是若水的生日。
今年是她陪她度过的第三个生日。
说也奇怪,乔楚后来一直都没能真正把若水的年龄记住。在她心里,她永远都只停留在她们认识的那一年,又或者,一如江泇婴和吴冲锋所认为的那样——她只有十八岁。甚至,她会觉得,她永远都只是一个孩子,一个北鼻。
过去两年,乔楚都在这一天送她一块腕表。今年也不例外,她早就选购好了这份礼物。
承载着时间和回忆的腕表象征着永恒,纪念着她们相爱的每一天、走过的无数日子,再串成无数段未来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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