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洁癖就是文言翻译,和佐久早在一起,女主成为了一个宅女哈哈哈~
暗自知晓夫君有洁癖的人似乎并不在少数,至少踏歌会上,邀夫君进人数稀少的帷帐内坐的天皇大人应该是知道的今上的母亲就出身佐久早氏,这倒无所谓,但如果因为洁癖连女人都碰不了,大抵就会为世人所耻笑了。
现下,我费心思与管事们商议数次,将院子按照中纳言的习惯重新整理一番。侍女侍从不可以进入我们共同的寝室,不能用熏香,每日要用清洁效用的草药汤汁擦拭屋子各处,日用品必须勤加换洗,他的寝具要用每次从他自己家送来的,除此之外还有很多繁琐的事,比如要我也日日沐浴女子头发太长洗起来很繁琐1,纵然我也很爱洁,冬日也是两天一洗的,但我都尽数做成了,转达给夫君让他来检查后,他看上去还比较满意。
佐久早圣臣性子虽清冷,可脾气并不坏,只要不犯他的忌讳,我们便能相敬如宾地相处。
可是,这并不是我想要的关系,因此我想方设法地讨好他,渴望能与他接近一点。他不喜外出,也不喜让外人来自己家中,我便或是弹筝和唱,或是手作点心,绞尽脑汁地取悦他,他倒是对我折腾来折腾去的行为没什么意见,反应始终是淡淡的,可也毫无厌色。之后的几个休沐日,我醉翁之意不在酒,称自己无聊的很,央他陪我玩游戏,如色子戏、双陆、花札、投壶、博弈、将棋2等,他也没有拒绝。
人最容易得寸进尺了。他每四日便如约而至,并不讨厌我的样子,甚至偶尔和我相处时能浮上几丝笑意,我心怀侥幸,想试他一试。
三月末的一天下午,春寒尚未退却,我在小袿外又加了一件桃花色的上衣,求着正值休沐的佐久早圣臣一同玩投壶。
你还真是闲不住。他嘴上埋汰我,但还是合上书卷起身了。
这种游戏方便简洁,有投壶一尊,不同颜色的矢两打,在室内玩空间也足。
夫君虽然不爱与人交往,但果然不愧是上流贵族出身,该会的东西样样不落。在宫廷中,一同游戏也是一种交际,大家族便会这样有意地培养子弟。他投壶几乎是十矢九中,手腕是异于常人得柔韧。
听说,天皇大人下月有意举办樱狩3呢。在一场过半时,我假作无意道。
嗯,山里啊,全是杂草和昆虫根本没有下脚的地方,而且那么多人一定极为吵闹,我告病在家就好,天皇也了解内情。他一皱眉,白净的脸上露出微微嫌恶的神情,怎么?你想去外面放风就一起去吧,回来要好好沐浴就好。
不,我只是随便问问,我嘴角浮起一抹淡笑,内心却有点遗憾,毕竟我还没去看过京郊的樱花,我也不太喜欢室外,在屋里安静的活动比较适合我。
是吗。他没追问,手一抬,一只矢飞跃出去,然后稳稳落在壶中。
哇,夫君大人神武啊,是不是有什么巧技,之后请教给我吧!我睁大眼睛做仰慕状。
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话语间依然漠然,但他稍微上翘的唇角显示出这番话还是受用的。
那我也啊!我弯腰拈起一只矢,佯装脚下一滑,惊呼出声,向佐久早圣臣那边歪去,乌黑发亮的鬓发在空中甩出一道美丽的弧度,抱住男人的腰才勉强稳住身体,衣裙微乱,面染红晕。
我连因为惊吓而带出的喘息都拿捏地恰到好处。这一瞬间,我终于碰到了这个朝思暮想的怀抱,因为讨厌熏香的缘故,他的衣袖上只有浅浅的皂角香气,属于男性的腰结实却Jing瘦。在我扑向他的一瞬,他并没有躲开,我本以为这次能行得通了。
站稳了吗,放开我吧。他语气极为生硬地说。
我闻言一颤,赶紧讪讪地放开他,垂着头跪到一边。非常抱歉,夫君大人。
我这一步又冒进了,明明心里已经很清楚这并不是俯仰之间就能改变的事,为什么却一再着急呢?
无碍,今天已经累了,我回寝室了。
气氛变得僵硬而沉重,他丢下这句话,离开了。
自此,他一直散发着心烦勿扰的气息,我直到第二日清晨才小心翼翼地开口问:夫君大人,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我恐他因为这事就生厌不来了。
之前不是约定过了。他头也不回地坐上牛车。
徒留我在原地,看着车驾越走越远,心里懊悔又烦闷。我这几十天已然尽我所能了,但是感觉和他的距离却一点都没有缩小,我在羽若一向无往不利,从来没有对我如此无动于衷乃至嫌弃的男人,如今四处碰壁,心中不免也不免生出几分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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