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绯得已 - 【第一章】8留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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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活口吗?」

    楼潇不抱期待的问刚从清溪村过来的弟子。那名弟子沮丧的摇着头。

    「村民们都被烧得差不多了,全都面目全非,只能大概判断出年龄,分不清谁是谁了。」

    「师兄,这里有字!」

    远处传来易唅晨的声音,楼潇转过头,看见他正查看着其中一具屍t。

    「这里也有!」

    另一名弟子也大声喊着,接下来类似的话语在浊流村中此起彼落。

    「写了什麽?」墨云风问。

    「这里的血字是……“寅”?」

    「这个脸上刺了一个“初”字!」

    「这边是“一”!」

    「有个“七”刻在这孩童手臂上。」

    「我找到两个,这里一个“月”那里一个“时”!」

    楼潇思索片刻,神情突然有些不安。

    「今天是……」

    她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冲向其中一具刻了字的屍t旁。

    「七月初一,寅时?」

    看着这些字,她越发觉得浑身僵y。墨云风察觉她神se异常,只静静的看着,什麽也没说。

    「哈哈哈……你们在烤r0u吗?小姐、小~姐~你好久没回来了萍儿好想你!」

    一个逐渐接近的笑声打破了这里沉重的氛围,可那句话的内容和语调更让人毛骨悚然,到底是什麽脑回路能看着一片焦屍说出烤r0u这种话?

    人们就看着她一路狂奔,最後在楼潇身边停下,吃吃笑着。

    「萍儿?你来这里g什麽?」

    楼潇的语气中透露着不悦,只有墨云风在她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些被刻意隐藏的恐惧。她在怕这个nv孩吗?为什麽?

    萍儿带着谜样的笑容站着,眼睛骨碌碌的转,然后她伸出一只手,指着另一具婴孩的屍t。

    「睡觉!他们睡得好香~啊!小宝呀~别哭呀~睡好呀~不哭呀——噗哇,哈哈哈!」

    她就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下抱起那婴孩,然后轻轻的温柔摇晃着,又哼了一次刚才那不成调的曲子,只是声音轻柔多了,就像那孩子还活着似的哄着。旁人惊出了一身汗,脸上又无语了满脸。他们的确睡得很“香”,如果那种r0u香也叫“香”的话。

    所有人在旁边安静的看着,楼潇的神情则越来越古怪。

    萍儿将那屍t抱起来时,角度正好只让她看到那婴孩身上也刻了不甚明显的四个字。

    最後期限

    她用一种谜样的眼神盯着萍儿,看见她也回望着她,疯疯癫癫的笑着。那笑声现在只让她越加不安。

    「这些字……到底是什麽意思?」

    她努力镇定,不让她的脸上显现出任何一丝波澜,转过头对墨云风问。

    「距七月初一还有一阵子。」

    他正se看着她,平静的说。

    「难道是警告?」一旁的易唅晨cha嘴。「打算在那天做出什麽更可怕什麽事?」

    「也许。」

    墨云风转头看向他,心里却有别的想法。她的表情意味着什麽?昨天晚上有一小段时间没看见她,她去了哪里?做了些什麽?

    楼潇再次看向萍儿,却发现她将婴孩屍身留在原处,消失的无影无踪。据其他弟子说,看见她往琴韵回去了。然而她的心绪并没有因为她的消失而平复。

    「……我想,目前先在七月初一以前提高戒备,然后尽快找出那些字表示的涵义,也许不是我们想的那样简单。依照晚澜的行事是不可能做出这种行凶前的预告的。」

    沉思了一阵,她给出了建议。

    「也只能这样了……巡山的人手也要多派一些,不安全。」

    易唅晨虽然不喜欢这姑娘,但是不得不承认,她说的话不无道理。

    「嗯。」

    墨云风点点头,望向远方,高深莫测。

    这几日的琴韵阁,往日的平静安宁已不复见。大家加紧习武练琴,巡逻时也格外小心,没人希望当危机来临,不能保护自己还成为别人的负担。

    楼潇除了一面调查,也一面想尽办法面对折腾她不少时间的那张琴。她现在已经能试着弹一些基本弹法,只是别说一首曲子,她能弹出成调的一句都是万幸。但是她的武学却进步的十分快速,不论是内功还是轻功都能轻松驾驭,尤其是她的轻功,似乎本就十分纯熟,这项奇闻很快便传遍了整个琴韵。众多弟子中,原先讨厌她的,现在看见她便离得远远的;对她保持好奇的,就偶尔同她聊上一两句。

    有别於刚开始那轻浮随便的模样,大家发现她武功高强,心思细腻,也知道这次的调查她提出许多想法。只是她给人感觉太过神秘,反而让人觉得危险,就像那疯nv孩萍儿。

    这几日萍儿仗着楼潇无暇搭理她,经常四处闲晃悠,以突然疯癫狂笑吓人为乐,大家远远见到她便急忙赶着离开她的视线。

    他们的掌琴师兄则是整日都在琴阁翻找书籍,不然就是待在琴心殿里,没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麽。

    易唅晨担起了人手安排的责任,每日清晨固定带着一群弟子去巡山。经过了这次四个村落在三天内全灭的事件,他变得格外容易暴怒,眼睛没瞎的看到他便知道该多做少说。

    就这样维持了三天,第四天发生的事让整个琴韵阁笼罩在恐惧的y影中,每日从早到晚清心曲缭绕。然而清心曲只能暂时安定大家的心情,扫不空心中的愁绪,也清不掉未来可能发生的危机。

    那一天,一名巡山的弟子失踪了,途中没有人发现,有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只是当所有人都回到琴韵,才发现不知何时就不见走在最後那位同门的踪迹。

    「还愣着g什麽!大家快两人一组分头去找!」

    易唅晨心急如焚,拜托不要出事了才好……

    楼潇在一本破旧到看不清名字的书籍中找到一些关於晚澜阁的破碎记载。

    「师傅你看这里写的,此处方位不明……唉这什麽字啊都糊掉了看不清……阁主……是写赫源辰吧?还挺诗意的……」

    「你认不得字吗?」

    墨云风翻着他手上另一本书淡淡开口。

    「你这样说就不公平了!这本书不知道怎麽ga0的整本都破破烂烂的,还像淋过雨似的,嫌我念的烂那你就自己来看看呗!不过……为什麽晚澜阁历史的记载会出现在这里啊?」

    「你刚才说晚澜的阁主叫什麽名字?」

    「啊?赫……赫源辰啊,这很重要啊?」楼潇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墨云风只是点点头,接过楼潇手上那本书,仔细。这些名字他们也许不知道,但是阁主不见得不知晓。

    从这些缺漏的文字中,只能看出这段历史有四十余年。三十七年前,晚澜阁势力兴起,专门训练不过五岁的孩子杀人之术,一年後与琴韵阁多有往来的镜心门突然销声匿迹。

    琴韵、镜心、晚澜,这三个门派之间有什麽过往?镜心门的消失是否与晚澜阁有关?晚澜阁又是为何而创立?为何把那麽小的孩子改造成杀人的兵器?

    「不过……今早失踪的那位怎麽还一点消息都没有……需不需要我们去帮忙找找?」楼潇r0u着眼睛,懒洋洋的问。

    「不必,人手够。」

    墨云风也将书暂时放下,r0ur0u眉间。

    「屍t那几个字,有发现?」

    「没有……除了那个时间,我拼不出其他有意义的句子了……」楼潇沮丧的说,声音奇怪地略为颤抖。

    「你在怕什麽?」

    「咦……」

    「掌琴师兄,人找到了!」

    「……」

    一名弟子缓步走来,低声说到,随即便瘫坐在地。

    「喂喂,到底怎样啊……还要不要更糟糕?」

    楼潇刚问出口就接收到师傅的眼神示意,於是闭上嘴,跟着墨云风走出去,留下那名弟子一个人调适一会儿。

    他们看见一名弟子背着那名失踪的弟子,浑身血w。据说,他跟那名失踪的弟子同时入门,关系b亲兄弟还要亲。此时他脸上止不住的泪滴自他脸颊跌落,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祈求希望有人能救救他的朋友。

    「将他放下来,让我看看吧。」

    楼潇走近,难得温柔的一面命令一面安抚。

    她看着他不舍的将他轻柔放下。她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早就断气,已经不可能救回了。

    这种si状,断气了也好。她担心的是他活得太久,因为此时此刻这句屍t彻底展现了晚澜阁的nve杀本se。

    他身上最致命也最新的伤口是喉间一道切口,沿着气管一路割到锁骨上方。他塌陷的腹部也有个割成冂字形的伤口,刚好可以掀开来看见失去脏器的内部。他的四肢皆被挑断,双眼各挂有一g子将眼皮g住。她将他嘴巴掰开,看见他舌头被割下一个v字形。他身上每一处皮肤都怵目惊心,她只能不断安慰自己他应该si得很快,但是她知道,不可能。

    这一点她b谁都清楚。

    她将眼皮上的g子取下,悲恸的抬起头,看了众人一眼,无力的摇着头。那名背着他的弟子当下立刻晕了过去,现场寂静无声,为这名无辜的同门哀悼。

    突然发觉有什麽不对劲,她高声问:「萍儿呢?」

    众人面面相觑,这阵子大家想尽办法对她避而不见,没有人知道她在哪里,没有人记得上次看见她是何时。楼潇看着众人的反应,不管其他人的阻拦,迳自往林中奔去,四处呼唤萍儿的名字。

    「分头去找。」

    「可是师兄,现在处理那些事情的人手已经……」

    「去找。」

    墨云风不容违背的留下命令後也瞬行追了过去,沉默地一同寻找那nv孩的踪迹。众人杵在原地愣了一阵,有些人着手处理屍t,两个人把晕倒的弟子架回去,剩下的人则是抱着复杂的心情分头找寻萍儿的身影。

    然而众人寻了一整天,毫无结果,连屍t都没发现。

    这几天楼潇总是无jg打采看着竹林,问话也不回,旁若无人,整日不吃不喝,也不知道有没有好好睡上一觉。易唅晨看她这个样子十分不惯,终於忍不住劝一劝。

    「楼姑娘,你这样子也不是办法,你要相信萍儿姑娘她一定会没事的,不要太难过……」

    他不会安慰人,觉得越说越无助,事情都成这样的,人都不见了十成十必定有事而且这事还绝对不小。他看楼潇终於有了反应,却只是转头看着他发呆。

    「……楼姑娘?」

    她这样盯着让他觉得非常可怕。

    「……?」

    他听见她似乎呢喃着什麽,突然“啪”一声,她站起来打了自己一个清脆的耳光。

    「楼姑娘你……!」

    「你滚!」

    「你好端端的发什麽疯……哎唷你又打我!」

    「我让你滚!不要靠近我!」

    「你……我叫师兄来!」

    「不用!谁来都一样……你们通通给我滚开!」

    她越说越哽咽,最後将他y推出房内,重重甩上门。

    易唅晨看着紧闭的门扉,满脸错愕和不解。墨云风站在几尺外,沉默不语。

    在那之後依旧没有萍儿的消息,所有人都认为她大概也遇害了,简单得举行一场追悼仪式,楼潇和墨云风缺席。

    到了夜晚,门开了,楼潇走出房门,发现四周没有其他人。她脸se出奇的平静,完全不像今天那个“悲伤过度”失控的她。她看起来没有一点颓废丧志的模样,只是看起来思虑b平常更加深沉。她抬头望着迷人的夜se,看月亮完美的缺,心里不知道在想什麽。然后她听见了一阵脚步声,她知道走来的何人。

    「师傅。」

    她看着天上兀自明亮的月,随口唤了一声。

    「随我来。」

    他开口,语气不如往常般寒冷。她转头看着他,看着他依旧不带温度的眼眸,歪头评估了一阵。墨云风见她没有动作,索x抓着她的手腕,拖走再说。

    「欸?!等……」

    她此时此刻把目光放在他的手上,心中不住窜过好几个问句:这样没问题吧?不是号称生人勿近吗?不是碰到就会被弹开吗?这是什麽情形?

    他们往後山走去,那里有一清澈水潭,看颜se无法推测下面有多深,只能知道这跳下去回不来的机率是九成九。水声轰隆作响,宏伟的瀑布倾泻而下,瀑布後方隐约能看到一处山洞。

    「这里是……?」她投去探究的目光。

    「禁地。」

    「那你还带我来?」

    「山洞里才是,你也进不去。」

    「那你到底要带我去哪?」

    「……」

    她看着潭水,听着瀑布的哗啦水声似有乐曲在演奏,心情逐渐放松了下来。不合时宜的猜想:他经常来这种地方放松心情吗?

    所以,到底把我带来g嘛?

    「呃……师傅?」

    「你知道什麽?」

    「蛤?」

    他看着她茫然的脸。「你的一切都很奇怪。」

    「喔?」她露出一丝兴味的笑容,摆出一副好奇的模样。「我倒想问问,奇在哪里怪在何处?」

    「村子里你看到萍儿姑娘的表情,」

    「白日的你和刚才的你的态度,」

    「遇到你之後发生的一切巧合。」

    他直盯着她的眼睛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她不甘示弱瞪着他的眼睛,彷佛挑衅的让他看个透彻。

    「这麽说,你一直都在注意我?」

    「……」

    「师傅,你对徒儿很是上心啊~你这样子徒儿很难为情的……」

    「不要扯开话题。」

    「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很重要啊,要是你对徒儿有什麽非分之想,徒儿可真不知以後怎麽面对师傅了……」

    她故意装得羞答答娇滴滴的说,并满意的看见了墨云风僵y的神情。他抓着她的手腕从紧抓到僵直最後猛然放开却还要故作淡定的历程也颇为jg彩。

    她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想再戏弄一番,伸手在他的下巴轻轻略过。

    「你……!」

    墨云风稳住心神瞥见她的神情,知道她是有意戏弄自己,脸se一沉,抓住她还要伸过来的“魔爪”一拉,楼潇没有防备,冷不防就被他拉过去後又用另一手抓住,阻断一切她作恶的可能。

    「师傅……这个动作真的没有问题?」

    「你现在可一点白天的样子都没有。」

    其实现在两个这个姿势是暧昧非常,几乎快要完全贴在一起,墨云风居高临下锁住她的双手低头看着她。若不是他的眼神冷冽如冰,话语一直不忘往正经事带,一点也不浪漫,楼潇还真的觉得这姿势有点“危险”。

    「你……先放开。」

    「回答。」

    「你让我回答什麽呀?」

    「我只问了你一个问题。」

    楼潇语塞了,先不论这个问题怎麽回答,她现在只觉得自己调戏不成反受制,内心尴尬万分,无形的压力感竟让她有点不敢直视他了。

    「你问我知道些什麽……我知道的也是你们知道的那些啊。」

    「为何非要拜入我门下?」

    「你还要问多少问题啊?」

    「回答。」

    「因为有人……要我来这里。」

    「谁?」

    「你以後自然会知道……」

    「是谁?」

    楼潇感觉腕上一紧,痛痛痛痛痛……

    「师傅,手下留情!」她委屈的说,只差没把眼泪b出来。

    「那就照实回答。」

    「我是真的不想说!但是绝对不会是害你们的!你相信我!」

    「……」

    墨云风听着她诚挚的口吻,眼神也不像是说谎,静默了半晌,微微松手,楼潇藉此机会挣脱。

    「我会证明给你看的!到时候,你要为今日的冤枉负责!」

    「……嗯。」

    楼潇凭着她好到炸天的记忆力寻着原路回房就寝。墨云风留在原地,专心致志的看着流动的瀑布想事情,毫不自觉自己的指尖一直在下巴轻轻的触碰着。

    隔天,楼潇突然说想到清溪村去看看。大火灭村那日,大家只来处理了焦黑的遗t,认为东西大概都烧光了,没什麽好调查的,屍t搬出来後就没有人再关心这全毁的村子,因此她提出这要求着实让众人惊讶。

    「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

    「不行。」

    「为什麽!」

    「不安全。」

    楼潇咬牙切齿的瞪着他,认定他说的不安全是指自己。墨云风忽略她源源不绝涌向他的忿恨,只淡然承诺,明天早上带她去村里调查,然後交代她一些课业,看着她一脸懵圈的走了。

    「这怎麽又答应了?难道真的担心我的安全还亲自给我当护卫?」

    她这念头甫一出现就被她好笑的驱散。就他昨天那态度,担心她?想多了!

    她终於又恢复了以往活泼随x的模样,易唅晨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暗暗叫苦,但是看她失魂落魄搧自己耳光的诡异模样更令人头痛。就这麽平淡而紧张的度过了白天。

    到了夜晚,空中无月,楼潇躺在榻上,望着天花板发着呆。那些字的意思她早就猜到了,只是她不知道为什麽不愿面对。萍儿的去向她心里有底,明明知道该做什麽,但是为什麽这一切让她如此惊慌失措?

    信鸽送出了三、四次,回来的讯息总是既让人安心也让她颇为心虚。她感到困惑而迷惘,这一切……不应该是这样的。

    不远处传来阵阵琴音,清心曲曲调总是能让人感到平静。在琴音相伴下,她闭上眼沉沉睡去,总算是能让身心好好休息。

    翌日,天还未亮她便醒来,梳理了一下子,把头发紮成她习惯的高马尾後,收拾了一下又乱又皱的床铺,这才发现平时她的房间竟然都是个傻子在整理,摇摇头对自己无奈的笑了。她推门而出,惊喜得发现师傅已经在门外等她,就此往目的地出发。

    四个村落中,清溪村离琴韵阁最近,因此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就到了门口,村内已烧得面目全非,房屋、作物无一幸免。她缓缓走进,这里清洗过血w,她还记得当时这片曾经养活村里五十几人的土地满是焦屍,想到就令人不忍直视。

    然後她瞧见了预期会看见的东西。

    一件不属於这里的东西。

    一件後来才出现在那的东西。

    她快速离开墨云风的视线,在隐蔽处找到了不自然地cha在墙上的箭矢,上面绑有一张字条。她将字条取下,把箭随手扔进树林,天空逐渐明亮的微光足以让她看清字条上的字。看完後,她似乎松了一口气,然后将字条扔进井里灭迹,再没事似的走出来。

    「我似乎猜错了,这里都被烧得差不多了,没有其他发现。」

    「有。」

    「咦?」

    他蹲下来看地上残留的一点油,虽然已经变质,但是透过se泽和气味还是能够稍微判断。

    「落湘公子常用的。」

    「落湘公子经常放火烧人r0u吗……不对这不是重点,这个有什麽帮助?不是早就猜出是她了吗?」早就猜出是那落湘公子所为,她认为眼下重点应该放在另外一个人是谁,落湘公子放火的时候,是谁在短短的时间灭了浊流村?不过潇湘公子烤人r0u的画面g起了他浓厚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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