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哈……呼哈……
身t由於经过激烈的跑步运动不断地喘息。不过现在b起休息,更重要的是要让眼前的这扇门打开。
磅磅磅磅磅磅────
右手紧握的拳眼急躁地敲打着眼前的铁门。不知道过了几秒,总之门很快地如同自己所希望的结果打开了。
「……拜、拜托别这样啦大叔法官!我不会再犯了!这次、这次就原谅我,不要处罚我吧──!」
开门的是一位大叔。我一看到他便开始向他哀求。
因为上班时间偷跑出去0鱼又被权威法官抓到,所以权威法官这次又说要对我送惩处。原先我还不以为意──反正每次说要惩处我也没有惩处──但是当我听完代替我工作的式神转告我的惩处内容,让我不容二想,立刻丢下手中满满的分数纸牌跑去权威法官的家。
「自由书记官,你已经说过好几次类似的话了。我之前警告过你多少次?上班时间不要跑出去玩,还有别把工作全部丢给自己的式神。式神是你升格成为神的证明,不是你的劳工。」
眼前的大叔冷淡地看着我,随後补充一句。
「把你丢到人界刚好可以把你这高傲顽皮的x格改掉。」
「拜托不要把我丢去人界啦……就这个不行……拜、拜托啦……其他要我做什麽都可以啦……」
我用几近哭出来的表情故意挽着大叔的手臂撒娇。然而大叔毫不领情,直接把我的手甩开。
「我们的外型虽然是人形,但是我们的灵魂可是神,不是人。况且你好歹升格为神已经三年了,请你有一点神样好吗?自由书记官。」
「哼……b我多十三年又怎样……还不就只是个笨蛋大叔……」我嘟起嘴闹起脾气。
「在神职上我是你的长官。就算现在不是工作时间,你也给我放尊重一点。」
「……哼……」
大叔的语气严肃起来我就知道他是真的不高兴了。我只好闷哼一声以示自己的不满,然後乖乖闭上嘴。
「……如果大叔讨厌我就直接说嘛,人家我会自己离开的……」
「别给我用那种可怜的语气装无辜,到时候别的神看到以为我在用职权欺负你。」
大叔一手把我拉进屋里。关上门直指客厅,应该是要我到客厅的沙发坐下。
哼哼,稍微喃喃自语装装可怜,就算是拥有相当质量的权威法官也不会是我「自由」的对手。
大叔拿着两个玻璃杯走过来坐到我右侧的沙发。其中一个由外观se泽推断里面装的是柳橙汁,另一个则是一般的白开水。大叔默默地把白开水的玻璃杯放到桌子,杯底贴着桌子推过来,而装有柳橙汁的玻璃杯仍然拿在手上。
「这时候应该要t贴远道而来的下属,把柳橙汁给我喝才对!」
我不甘心地看着大叔手上的柳橙汁。什麽嘛!难得我到大叔你家作客,你却只给我喝白开水!这要我这个下属情何以堪!
大叔听了我的话顿了一下。他看了看手中的柳橙汁,又看了看桌上的白开水。
「虽然我很想说用相位转移的话根本不需要一秒钟,不过我想到你连空浮位移都还不会,所以我推算一下。由於神界没有所谓的交通工具,从你家跑到我家大略要花跑二十分钟的时间。」
「那是一般雄x神的速度,雌x神还要多花你们一半的时间……等等,大叔你凭什麽猜我是从我家跑到你这来的?」我打岔补充加疑问。
「长官有职权可以追踪下属的位置。」
「这也太没ygsi了!我要向总府反应这个问题!总府怎麽能让长官追踪下属!这样长官想要对下属做什麽糟糕的事不就容易多了……等、等会!这样我平常去哪里不就都被你发现了吗!」
「是啊。就连你去厕所我都能知道。」
「你、你!我不知道大叔你是这麽糟糕的神!这我一定要向总府举报!举报你t0ukui下属上厕所!」
「显眼得让神不得不在,印章没有晕开。用指甲抠印章,传来的触感很明显就是印章的拓印。
「现在用你的脑袋想想看这次跟之前有什麽差别吧。我相信聪颖的自由书记官能够很快就能想到的。」
差别……差别……我跑去玩,把式神丢在工作冈位这个部分没有差别。式神……式神……我玩玩回去才被大叔念要送惩处,这次却是由式神转告我,而且还明确地说出惩处的内容……
「……这、这一定是开玩笑的……对、对吧……权威法官……就像之前跟我说好几次要给我送惩处单结果都没送一样……」
「以为我在开玩笑吗?自由书记官。」
大叔露出灿烂的笑容看着我。我没有和大叔对望,只是双手颤抖地拿着惩处单没有看下去的勇气。然而悲哀的是没有勇气还是得看,毕竟惩处可不是装作没事就可以没事的大事情。
申请惩处者:权威。
申请惩处者任职:翠梦乡法官。
惩处者:自由。
惩处者任职:翠梦乡书记官。
惩处原因:n用式神。
惩处:免除神职、免除神格。
生效时间:申请惩处者命令即刻生效。
「我只是偷懒而已,为什麽惩处会这麽严重!」
我想要把纸甩到桌上以表示我的不满。不料纸张轻飘飘地飘到脚边,害得我的气势一整个直接弱掉。
「你说我偷懒,觉得我不适任,免除我的职位也就算了!但是连神格也要免除是怎样!」
「你偷懒的次数三年加总起来不知道多少次。还有我没有说你不适任,我可是夸赞过你很有能力。」
面对我的愤怒,大叔平静地弯下腰把纸捡起来放到桌上。
「式神拥有主人一定b例的能力与智慧,而b例则依照主人神龄及主人修行决定。你的神龄只有三年,但你的式神却能代替你处理书记官的事情。虽然还是有些许差错,不过从这点来看就可以证明你非常有能力。而且就算不提工作能力,光是你在我之後地在一起了。
……莫名其妙……
我说诗桦啊。最一开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这样的结果了?
诗桦?
诗桦,回答我。
我在心中不断呼喊,但她就是没有理我。
诗桦你在哪……
……讨厌……
我们音大有三个校区,而我是校本部的学生。这边校本部校地又分成好几个区域,区域间被数条马路分隔着。因此校地大很bang没有错,从学校这边到另一边,从另一边到那边,去哪都要走好一大段路就是一个致命的缺点。当然可以透过脚踏车、机车或是校车快速到达其他地方,不过这种明明身处自家却还要使用交通工具移动的感觉对我来说并不是那麽好,因此不是赶时间或是特殊情况我多半选择走路做为校园移动的方式。
礼拜三的下午是学校的共同时间。这个时间学校统一都不排课,学生可以自由选择去自己的社团,选择参加学校安排的活动,也可以依照自己的安排自行度过这优闲的下午时光。这对我来说算是一种小周末──我可以不被家人所局限,我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跟朋友去哪玩,或是像现在这样在学校里耍废一整个下午,也没人会管我。
从小到大就被教导好好学习,学习这个学习那个,像是要把所有东西塞给我一样。家教、补习班、才艺班,什麽班都要让我上上看。
教育不能输在起跑点。这是我母亲最常说的一句话。
别人平常放学在公园玩的时候,我只能在家里跟家教老师学习英文;别人在假日跟朋友相约出去逛街运动,我只能坐在家里跟母亲学钢琴。
为什麽别人在玩的时候,我只能被迫接受这些si板板的东西;为什麽哥哥弟弟他们都不用这麽严格,只有我要学好英文学好钢琴学好烹饪学好缝纫。
古时候不是说都nv子无才便是德吗?怎麽反而我要学东学西的。
自身变得这麽有能力,会这麽多东西,然後呢?最後还不是用来应用於社会,应用於他人。
我很确定这些不是我想要的东西。然而我被迫接受了这些东西,我却不知道如果我丢掉了这些东西我还剩下什麽。
我到底是属於别人的陈夏馨,还是属於我自己的陈夏馨?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问题的解答到底为何……
你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了,别来问我。
诗桦你怎麽知道我想要问你!你不是不理我吗!
我说过了,我就是你。你所想、所做、所感觉的我都知道。因此我会知道你准备要问我这个问题的想法也是很正常的事。
谁、谁要你解释了!别当我不知道!
你给我把你的上一句话重复想一遍。
哼……以为是神就了不起……好啦。难道我们整个下午都要在学校里走来走去,废到晚上去参加社团吗?
戏剧社的社团活动晚上才开始。现在你倒是可以去你们的社团办公室晃晃。
不愧是神耶!你竟然知道我们学校有社团办公室!
虽然你因为学校的毕业门槛不得不参加社团,也不打算深入社团活动,不过在你进行社团活动的时候我有在听你社团学长姐的聊天对话得知这个消息。你现在没有其他打算的话去那边走走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增进社团夥伴的情谊。
我没什麽想要跟社团的人增进什麽情谊……
你也许只是为了通过毕业门槛,然而人类在出社会最重要的是人脉。趁着大学别人不会因为自身的能力是好是坏而评断自己是否要与他人交往的机会,是个能够大幅拓展人脉的好时机。以人类的话来说就是「多一个朋友,少一个敌人」,我相信你在人界生活了十九年一定有听过这句话。
是这样没错。可是我以後又不会接触戏剧相关类型的工作或是事情。
未来这种事情连我这个神都不知道了,何况是你们这些普通的人类。不过我可以告诉你:唯有现在做某些事,未来才会跟着发生某些事。相对来说现在没有做某些事,那麽未来也就不会跟着发生某些事。先不管你未来会不会从事戏剧工作或是接触戏剧兴趣,在人界里多认识一点人绝对不会吃亏。不过到头来身t是你的。只要你自己想要做决定,没有任何人类能帮你决定任何事情。如果有那也怪不得别人,因为别人能够帮自己决定事情的前提建立在「自己已经放弃做决定」──
……等等。我们虽然相处一个月左右了,但是诗桦你这样一下子叭啦叭啦地讲一大堆话我还是没办法全部听懂啦……
总之要不要去社团办公室是你的选择,因为身t是你的。如果你不想要去,那你就得找新的事情做。
新的事情……发呆算吗?
发呆也算。让身t和脑袋全然放松也是不错的选择。
……还真的算啊。
你不要小看人类的发呆和无聊。人类发呆和无聊的时候总是能观察到周遭平时没有观察到的事物,许多想法和点子会在这时候如雨後春笋般地冒出。为什麽会这样?因为人类的脑袋不但处於放松的状态,专注力更不是放在平常所建构的印象。这就是人类「孤独」的艺术──
我觉得你还会讲一大堆道理。你别说了,我们直接去一趟社办吧。这样就不用讨论要做什麽事了。
学校所有社团的办公室通通集中於专门为社团建立的乐活大楼。这里除了是社团成员们聚集交流,摆放社团相关物品的空间之外,还是翘课和下课同学休憩的好场所。每层走廊墙边贴着许多社团的海报,时不时可以在走廊遇见各个不同社团的成员。
这届的戏剧社有六位g部学长姐。没记错的话是大四的三位,大三的一位,大二的两位。新生的话就之前几次社课来看,固定出席的人加上我有七个,x别五男二nv。人数总计十三人,是个非常冷门的社团。
我走到戏剧社的社办面前敲了敲门,示意有人要进去了。拉下门把,却是推不开。
现在没有任何学长姐在吗?
乐活大楼虽然说可以让人无限制地自由进出,但每个社团都有自己开放的办公室时间。有些社团索x不锁门,让人们自由心证进出;有些社团会让g部轮流管理钥匙,在固定的时间来办公室开锁。而我们戏剧社社长则是很不负责任,说什麽「看缘份」。虽然後面立刻补上一句「不过大多数的时间我们g部都会在社办,所以我想不会有社员被锁在门外这种扫兴情况发生啦」……
──我这不就被锁在门外了吗!亏我心血来cha0想要来社办看一下的!
啪,喀啦。这麽想的同时我听见门的锁被解开,而後门开了一个小缝露出一颗与浏海平齐的眼睛。
「嗨,夏馨。好难得看见你出现在这里,是什麽风把你吹来呢?」
会这麽ga0鬼ga0怪装神秘的人只有社长了。
「就你们自己吓自己。我就说这里隔音效果很好,怎麽吵闹都不会有人来抗议。」
「……就算是这样也不要这麽吵……」
「难得学妹来社办,叫学妹一起进来玩啊。大家一起玩b较有趣。」
办公室里面传出不同声线的声音。虽然不是很大声,不过还是能透过门缝依稀听见正确的内容。
「社长,里面在做什麽啊?感觉气氛挺欢乐的。」
「欸……是很欢乐。我问你哦,你有接触二次元吗?」社长她保持着门缝状态向我发问。
「二次元应该是指看漫画或是之类的吧?我是会看一点,不过没有特别热衷就是了。」
「有特别吃什麽cp或是口味吗?」
「cp?口味?那些是什麽?是说社长可以不用这样说话吧?让我进去再说……」
碰,啪。门被关起来,而且像是怕我闯进去一般上锁了。
ga0、ga0什麽啊学长姐们……把身为一年级学妹的我锁在外面是怎样……
过没一会我又听见门解锁的声音,不过这次不同的是里面好像没有主动打开门的意思。
这应该就是代表我可以进去了吧……
我疑惑地搔搔头,还是礼貌x地敲了敲门才拉下门把推开门。
刚刚和我对话的二年级社长学姐坐在塑胶椅子上看着摆在社办内的书;大四担任顾问的学长同样也是看着书,不过他翘着二郎腿坐在长条桌上单手扶着书让人感觉根本没在看书;同样身为大四的美宣学姐则是倚着窗台看向窗外的景物;大三的文书学长像是没发生过任何事,专心埋首桌前不知道在写着什麽东西……
直觉告诉我,眼前的一切都不自然到了极点。
社办的气氛不知道为什麽异常凝重,每个学长姐犹如刚刚没发生什麽事情一般虚假地随手找一件事情做。
「呃,有谁可以告诉我刚刚这里发生什麽事……」
「同、同学你能来真是太好了!我活到现在都没有这麽感动过──!」
在我关上门後有一个人朝我飞奔过来激动地抓住我的手。他是同届新生的一位男生,我不记得他的名字,只记得他在社团期初自我介绍的时候看上去算是活泼开朗类型的人。
这时我貌似听见咿咿呜呜的声音,注意听才发现有个人蜷缩在墙角。这个人的头部由於被披着衣物无法看清楚他的样子。身t微弱地颤抖,衣服多处的皱褶痕迹显得有些凌乱。
「怎、怎麽了?发生什麽事了?」
「那、那个啊……我、我们赶快离开这个社团吧──!」
看他全身冒汗,呼x1又如此紊乱。我很难想像刚刚这里发生什麽事,又或是说这麽小小一个空间能够发生什麽事。
「突然没头没尾的,我听不懂你在讲什麽。你慢慢来,先深呼x1,别激动。」
「哈……呼……哈……呼……哈……呼……」
在他深呼x1几次,呼x1变得b较稳定,准备要讲话的时候……
「咳咳。」
社团学长姐们像是串通好一般不约而同地咳了咳嗽。其中社长学姐还斜眼往我这边看过来。
那个眼神……可怕到我不敢接应……
「喂!你是做了什麽事!」
我深怕被卷入什麽莫名的事件,我把他的手甩开,抓着他的肩膀盯着他。他被我这麽按着,瞬间摆出随时哭出来都不奇怪的表情。
「不、不是我!」
「不是你的话,那你好歹先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麽情况。为什麽学长姐们这麽奇怪?为什麽你讲个话社长就要瞪你?那个墙角的应该也是我们同届的同学,为什麽他会在角落那边哭?我不清楚状况的话,我怎样也没办法帮你啊。」
「不、不可以……我、我被勒令不能讲……」
他懦懦地说,然後躲到我的身後,从後面伸出手指了指面前的社长。
「你、你要知道、知道的话……去问她……」
她?为什麽这位同学要用「她」来称呼社长?
虽然我不明所以,不过身後这家伙靠不住了──不但靠不住我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他的保镳。
既然他这样说了,我只好来问问社长这是怎麽一回事。我将面前一排零散的椅子一个一个好好靠进桌子,站在社长面前。
很不想跟这个眼神对视,但现在的我不得不正视。对此,我只好试着让自己的视线也变得严肃凶狠起来。
「社长,可以请你跟我解释一下现在是什麽情况吗?」
坐在椅子上的社长面对我这般质问,她缓缓站起来……
──!
「剉冰!社长,你是来真的?」
社长什麽话都不说,冷不防地直接往我的身t揍过来。
由於小时候被母亲强迫学一堆奇奇怪怪的才艺班让我不由得会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能力,其中包括一些偏向t能部分的才艺──例如武术和跆拳道。过了这麽久的时间当初学的套路现在几乎忘光了,然而当时那些训练让我的身t反应变得b一般人快上一些。在她的右拳打到我之前,我提早用右手握住她的手臂向下甩,改变拳施力的方向。接着快速抓住她的右手腕,以防她对我继续出手。
我其实可以顺着社长挥拳的重心瞬间拉她一把让她倒地,退一步可以在现在防御完接续攻击。可是我本来就没打算要跟社长认真,即使被社长莫名其妙地攻击过来。
然而社长不知道是怎样,眼神突然更为锐利。一下挑眉,左手快速呈手刀状举起向我的脖子横劈。
「我不知道社长你突然是怎样,什麽话也不说就往我身上打过来。但你如果是认真的话,我也不会跟你客气。就算你是大我一届的学姐,还是社团的最高领导人。」
我撂下狠话,看准时机身子紮稳马步蹲低回避掉手刀。再来右脚踏出呈弓步,右半身顺势往前倾。左脚向左画圆,利用转身的冲力和手肘与肩膀的力量,左半身直接往对方的身子撞上去。
「啊──!」
被我撞倒在地的社长在撞到地板的时候叫了一声。其他在场所有的人可能都被我的举动吓到,纷纷发表自己的感想。
「直接撞到地板……好痛的感觉……」
「学妹你还好吗!」
「晓晴学妹!你、你有没有受伤!」
文书学长还是坐在椅子上;顾问学长和美宣学姐到社长旁边蹲下过问社长的情况;躲在我後面的男生露出瞠目结舌的样子呆站在原地。社办顷刻间七嘴八舌了起来,只有我一个人站着,不知所措地看着面前的人群。
我、我刚刚没有很用力地撞上去,力道有收敛耶!社长也太弱了吧!而且明明是社长先出手,我才出手的!这、这不可以怪我啊!绝对!
「社长学姐你还好吗!要不要去保健室!」
我靠近社长朝她伸出手。心里虽然是这麽说,不过现实可不允许我直接讲出这麽无情的话。我还是得做做样子,表示我打从心底认错。
「好身手。我觉得你有演动作片的潜能。」
社长抓着我的手站起身,顺手拍了拍自己的牛仔短k。这时社长的眼神回复到平常的样子,只是面容还是异常地严肃。
「……呃,呃……谢谢社长学姐夸奖我,不过我没这麽厉害……」
「不用叫我叫得这麽见外,叫我晓晴就好。」
「是……」
我害羞地一样低下头不敢直视社长……等等!你们这些围观的人可不可以不要用那种崇拜的眼神盯着我看,我会更害羞啊!
「好啦好啦。结束了结束了,不要再闹夏馨了。解散解散。」
社长拍了拍手,围观的三道崇拜视线才得以散开,这时的社办又回复到普通的气氛。那位躲在墙角的男生好像已经整理完情绪,自己默默地拉出一张椅子把衣服放到桌上不发一语地坐着。
「我们出去讲。」
社长直接抓住我的手往外走。我不由得跟着她走出社办,右手顺手带上门。
……等等,一开始进来关上门的时候是不是发生了什麽事?
…………
我、我刚刚……
是不是……被男生握手了……
而且我还……碰男生的肩膀……
「夏馨,我必须跟你解释一些事情……嗯?你突然怎麽了?你的脸好红啊。而且还反过来握住我的手,是因为被我拉着手臂的关系吗?哎呀,nv生常常这样不是吗?而且你又是读nv校,这样的经验应该很多吧?」
「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啥?」
「……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等、等会!你怎麽哭了啊!这样被别人看到ga0得我好像在欺负你一样!抱歉啦!我们刚刚玩得有点过火了!来,卫生纸给你。」
「又、又不是社长的错……」
「虽然不知道你怎麽了,可、可是先别哭啊!啊对了,叫不习惯我的名字吗?嗯嗯那没关系,你可以继续叫我社长或是学姐没关系的!所以先别哭了!好吗!别、别用手擦眼泪啦!很脏的!」
留着清爽型妹妹头的社长连忙从口袋掏出卫生纸想要递给我,见我没有接过便直接拿着卫生纸帮我擦眼泪。我哽咽地摇了摇头,拿过社长的卫生纸自己擦眼泪。
「抱歉啦!我们不知道会弄哭你!想说难得看到你来社办,我们大家就想说捉弄你一下……」
「……捉、捉弄?」
社长似乎不知道我哭的原因,自顾自说到别的地方去了。
「呃,应该说……我们只是想要考验你的临场反应……对!临场反应!」
「……临场反应?」
「临场反应也算是戏剧的课题之一,考验演员的临场反应这样。」
「……那个我是能理解,可是要考验我什麽临场反应……?」
「就是……欸……啊!就是两位男同学打架,其中一个b较弱小的同学打不过发现路过的nv同学就跑过去求救。接着nv同学出来帮自己出一口气!对!这是我们即兴想出来的剧本!怎麽样!有没有觉得很即兴!」
「……那社长你对我出手又是什麽意思……?」
「那、那个……我……」
面对我的疑问,社长不知为何变得支支吾吾。眼神不敢面对我,开始四处游移。
「咳咳──」
「不、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夏馨请你原谅我!要我下跪也可以!」
「喂!社、社长你做什麽啊!快起来!到时候被人看到就误会了!」
我还没说任何话,只是想要清一清哭腔的声调,她就跪在我面前只差没有磕头了。我抓着社长的手想把她拉起来,可是单凭抓手的力量,根本没办法把她拉起来。
「除、除非夏馨原谅我……」
「社长你白痴哦!我又没在意!快起来啦!被看到的话我会被误会啦!还是你想要我把你踹起来?」
「夏馨别激动啊!我起来就是了!」
我作势把脚举起来,社长这时才赶快站起来。
「也好看漫画也好看影片也好,善用这些空闲时间让自己对这个世界与社会有更多的了解也是个很不错的选择。
我说诗桦你啊,在当神之前你也是做过人类的吧?
直接无视我?
我、我没有无视啦!只是刚好想到问题而已!
人类至少得经过十世的转生才有机会受封为神,所以我曾经当过人类没错。只是一受封为神过去所有的人界记忆就会被迫删除,最多只能依循记录得知自己曾经在人界哪些国家当过哪些物种而已。
这样不觉得很可惜吗?为了受封为神要抛弃所有的回忆。所有那些与父母亲、兄弟、朋友、伴侣、陌生的人、一面之缘的人、因为某些事情而曾经合作的人、路过萍水相逢的人的所有回忆,所有对话,所有记忆。
虽然这是无法回答的问题,不过你知道神与人最大的差别是什麽吗?
能力吗?像是预知未来,回溯过去,使用魔法之类的?
不是。这个差别是本质上的差别,不是这种外在的差别。
诗桦你直接说吧。估计你又要说些我听不懂的话了。
这点我前些日子有与你提过。只是那时候你很不耐烦地打断我,而且用的理由和现在一样。
咦?有吗?我都忘记了!
「孤独」的艺术。还记得吗?
呃……嗯,好像有这回事,又好像没这回事……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这回事。那时候我跟你说的是关於「人类」的孤独,对於文学家和艺术家等等创作者而言孤独是不可或缺的元素。不过孤独本身其实更偏向jg神,说是生命的真相也不为过。
先不说我能不能理解,这乍听之下跟你刚刚说的差别好像没什麽关系啊。
人类先是一个人孤独地来世於人界,最後又一个人孤独地离世於人界。明明开头结尾人类都是孤独,人类却在过程中不耐孤独地和其他人类结成刚才你说的种种关系。这些关系到一个时间点终究会结束,人们开始感到悲伤、难过,彷佛忘记这些过程之前的自己是孤独的。
等等,你能先跟我解释一下什麽叫做孤独吗?
孤独简单来说是一种持续x、没有其他人事物g扰自己的意识状态。单独一个人、反省x的心态、感到自由且宁静和特殊的时间感与空间感都是「孤独」的特徵。
……可以稍微说得具t一点吗?就算你感觉说得好像已经说得b较简单了,可是我还是听不太懂……
欧yan修的「三上」知道吗?这在你们国家被归类为常识,你应该不会不知道才是。
这我知道!欧yan修都在马上、厕上和枕上创作文章!
那麽你知道欧yan修的〈醉翁亭记〉吗?这也是你们国家常识之一。
这我也知道!只是……呃,我只知道这个名字和大意,背不出内容就是了……
没关系。你知道大意就行了。不过为了避免误会,你得先跟我聊聊你对这作品的大意。
嗯……我记得是一个叫做醉翁亭的凉亭发生的事……
还有?
……啊对!还有醉翁之意不在酒!
然後?
……我只知道这些……
好吧,反正我也没期望你能回答出来。
你这样说让我超受伤的!好啦你不用管我,你继续讲啦!
〈醉翁亭记〉是欧yan修被贬到滁州写下的作品。这个作品有四个段落:第一段介绍琅琊山、醉翁亭和醉翁本人;第二段专注描写琅琊山;第三段专注描写人类到琅琊山游玩的画面;第四段描写人类内心的心境。这作品的jg髓除了你刚才那句「醉翁之意不在酒」还有最後一段「禽鸟知山林之乐,而不知人之乐;人知从太守游而乐,而不知太守之乐其乐也」。醉翁喝一点酒就会醉,所以叫自己醉翁。但为什麽喝醉酒的醉翁却能详细介绍琅琊山,介绍人类到琅琊山游玩的画面?就是因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下一句「在乎山水之间也」──醉翁喝酒并不只是单纯的喝酒,而是欣赏山水,将其领悟於心。何况这位醉翁并不是只有醉,他还带着客人上山游玩开宴会。所以最後才说鸟知道山林的乐趣而不知道人类的乐趣,人类跟着醉翁游玩感到开心而不知道醉翁只享受於自己观察山水乐趣,这正是「孤独」状态的最佳举例。「孤独」并不是单纯指自己一个人,它是心境上只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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