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非幻想 -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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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白撑在床上,手指在体内生疏地动作,第一次知道自己体内是如此shi润和柔软。

    冰凉的润滑ye在他体内被shi热的肠壁捂温了,因为之前挤了太多又从xue口流出来,反而淌了杨白一掌心。他一根手指进出着xue口,感受着自己的xue口从刚开始的生涩和紧张逐渐变成现在的松软,沉默地容纳着主人的手指。

    戚怀英坐在他面前看着他,Yinjing已经高高翘起,气势如他本人一样强烈,杨白不想看着他的性器,只能垂着头看紧紧抓着床单的手。

    紧接着视野上方也伸来了一只手,戚怀英的,那只手摸上杨白因手臂后伸而外露的胸膛,手指轻快地捏着他的ru头。戚怀英的手骨感分明,修长的手指挑弄着杨白淡色的ru尖,动作分明是漫不经心的,其中的色情感却更加赤裸。

    月光下,杨白整片背部连着水光滑亮的tun部都被照成冷白的颜色。杨白的身体是一具成年男性的身体,线条坚硬有力,连随他扩张动作而滑动的肩胛骨的轮廓都如鲨鱼的脊鳍,顶着皮肤滑动的时候,像鲨鱼伺机袭击的潜伏。

    戚怀英抬起杨白的下巴,在他疑惑的目光中吻在他的唇上。杨白张开嘴,用着很娴熟又勾人的技法回应他,但他扩张的动作又很是生疏,戚怀英分不清他的熟练和青涩到底哪个才是真的。

    一吻完毕,一道银丝挂在唇边,杨白下意识伸出舌头舔去,这么冷淡的脸,却毫无意识地做出这样的举动,戚怀英的Yinjing胀了胀,目光深沉地看着眼前的人。

    杨白不太清楚扩张具体怎么做,他试探着伸入两根手指,却觉得洞口无法再容纳了,假如戚怀英真的进来,怕是要裂开。

    戚怀英两只手都捏玩他的ru头,杨白有点撑不住了,往后撤了一下。戚怀英却逮住他的手臂拖着杨白到自己身前,又像上回的姿势那样,杨白微微撅着tun,手指还在里面没拿出来,戚怀英却将手掌覆在他的tunrou上摸,黏滑的润滑发出shi淋淋的响声。

    然后戚怀英的手指也抵在了洞口,他目光紧紧盯着杨白,慢慢将手指塞了进去。杨白攥紧了拳头,戚怀英的手指缓缓深入,然后夹在rou壁和杨白的手指之间开始摩擦转动。杨白吐了一口气,手指不敢动了,忍耐着后xue被扩张被撑大的胀痛,硬是一声没吭,让戚怀英的两根手指彻底塞了进去。

    那两根手指恰好贴在杨白的手指之后。戚怀英带着他的手开拓他的体内,强硬地让他参与到身体打开的过程,每当戚怀英的指尖勾起,杨白的指尖也会随着他的动作在肠壁上刮蹭,明明做出动作的是戚怀英,真正抠挖着肠壁的人却是自己。

    不知道按在什么地方上,一种尖锐的快感撞进杨白的脑袋,让他打了个激灵。戚怀英自然发现了,又带着他的手指慢慢按压那里,杨白立刻扭了一下腰,想要躲避手指对刺激源的按压,但戚怀英却按住他的腰不让动:“这是你的前列腺,顶到这里就会有快感,有些人不需要碰前面,只靠刺激前列腺就能射。你想不想试试?”

    “我……唔嗯……”杨白一开口就控制不了声音,他抑制住身体的颤动都已经很费Jing力。

    戚怀英伸出舌头用舌尖去勾舔杨白的ru头,杨白挣扎着把另一只手从体内抽出来扶在床头柜上,不让自己的身体瘫下去。而戚怀英的手指得了空余,大肆地往那一点上大力戳刺。杨白的腰腹肌rou鼓动,腹肌的形状时深时浅,连手臂上的青筋都暴起,他身下被戚怀英的手指侵犯,上面又被戚怀英勾舔ru头,像是暴风雨里的帆船,维持着不侧翻都已经十分艰难。

    “你勃起了。”戚怀英提醒他。

    杨白随着他的话看了一眼,自己那根东西正翘着贴在小腹,铃口shi漉漉的,溢出一点水来。

    他真的被戚怀英玩硬了。

    戚怀英将他推倒在床上,撕开了避孕套的包装,杨白半眯着眼看戚怀英将薄而透的套子从gui头推下至底部,紧接着对方将他的腿掰得更开,然后又俯下身去亲吻他的嘴唇。杨白微微张开嘴,让戚怀英的舌头闯入内,他不理解在交易里为什么要接吻,但他发现自己好像不讨厌黏在一起的感觉。

    戚怀英进入的时候,杨白紧张得不由自主地憋气,幸好刚刚开拓到位,戚怀英那根东西没有多费力气就入了肠道,rou壁被撑开的感觉比手指更加剧烈,他忽然想到老家做腊肠,那些瘪瘪的肠子被塞入东西后胀得有些透明,露出点内里的深色。想必自己体内也发生着这样的变化,他的xue道被戚怀英撑到充充实实,说不定能直接印出Yinjing表面上的纹路。

    “……撑。”这是杨白在床上说的第一句话。

    戚怀英把他汗shi的刘海撩开,摸了摸他的侧脸,“疼吗?”

    杨白闭了闭眼,任由戚怀英的手摸他的脸颊和嘴唇,“可以忍受的疼。”

    “不用忍,不然受伤了我不知道。”戚怀英说。

    戚怀英又亲了他许久,杨白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这好像是在安抚。他等戚怀英松开他,哑声道:“可以了。”

    戚怀英慢慢动作起来,Yinjing碾过rou壁,杨白感觉整个腹腔都被搅动。饱满的gui头顶在前列腺上,完完整整地吻合让杨白立时获得了快感,如果说刚刚手指的戳弄是尖锐的快感,那现在的快感简直就像一个巨大的泡泡将整个房间都挤得毫无空隙,杨白被完全裹在里面动弹不得,只能接受四面八方涌入的快感。

    “嗯、嗯……”戚怀英每撞击一次,杨白的鼻子里就泄出一声哼,戚怀英调整了一下姿势,下腹更加贴近杨白的tun部,两只手则扣着杨白的手心,做成十指相扣的样子。杨白被他锁在身下插弄,薄薄的tunrou拍打在戚怀英身上,发出shi黏的啪啪声。

    窗外的月光透过半拉的窗帘投射在床上,照亮了二人相接的地方。杨白的小腹泛着晶莹的水光,除去汗水,都是他铃口溢出来的清ye,甚至现在还有一条银线从那道小口吊下,连着杨白的腹肌。

    杨白的腰又酸又软,身体随着戚怀英的抽插一耸一耸,不知不觉已经被顶到床的边缘,又是一记深顶,杨白的头颈被顶出床的边缘,倒垂在床边,张开眼正好与窗面玻璃里的自己对视。

    他睁大了眼,一时之间没认出这张脸是自己,既不是愤恨和羞耻的表情,也不是他想象的淡然。

    “唔……啊……”杨白走神间被戚怀英大力的捣弄顶出一声沙哑的呻yin。

    杨白被拖了回去,戚怀英两手把着他的腰,将他的tunrou钉在Yinjing上一般深cao。杨白晃晃脑袋,想要逃避这可怕的愉悦感,但快感不顾他意愿地逐渐叠加,让他呼吸急促,腿根也颤抖起来。

    杨白自己没有意识到,但戚怀英在他体内却能清晰地感受到杨白的xue道开始收缩着夹他的Yinjing,像亲吻一般,层层叠叠的软rou蠕动着吮吸Yinjing的每一处,连敏感的冠状沟都被照顾到,带来令人骨软的快感。

    戚怀英停下来缓解射Jing的欲望,俯身找杨白的嘴唇。唾ye交换、温度相融,在这样亲昵的吸吻下,仿佛心跳的节奏和血流的速度都同步。柔韧灵活的舌头缠在一起,杨白喉咙里不知咽下了多少自己或戚怀英的津ye。

    在最后的时候,戚怀英腾出一只手套弄杨白的性器,一边大力捣cao着杨白的前列腺,插了大概几十下,杨白在戚怀英手里释放出来,Jingye淋在小腹上,落下一滩浊白。戚怀英戴了套,Jingye不会射在里面,但杨白感受到肠道包裹着的那根Yinjing突突地跳动着,他知道那是戚怀英在他体内高chao了。

    戚怀英从他体内退出,一些ye体也被带了出来,是那些过多的润滑ye。

    温热的躯体一离开,沾满体ye的皮肤就凉了下来,杨白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他听了快三分钟的水声,才爬起来拿床头柜的纸巾擦自己的肚子,然后试图去擦床单上那一大片像尿床似的shi痕,擦了一会儿杨白就放弃了,把纸巾扔进垃圾桶,去了另一间浴室洗澡。

    戚怀英早上醒来的时候,杨白出奇地还在睡觉。他掰着杨白的屁股检查了一下有没有伤口,有点轻微的红肿。他吩咐李维辛晚会儿给杨白送药和午餐。

    近十一点的时候,杨白被敲门声吵醒,他从床上爬起来,顿觉四肢无力,昨晚折腾了那么久,今天一早酸痛乏力统统找上门来算账,甚至屁股还胀得仿佛依然有东西插在里面一样。

    他艰难地走到客厅开门,看见的又是李维辛那假惺惺的经典笑容,他拿起手里袋子:“戚总让我来给杨先生送药和午饭。”

    “什么药?”杨白蹙着眉。

    “杨先生自己看说明书就知道了。”

    杨白拿着药回到屋子看了会说明书,不到三秒,他就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他宁愿是自己扶着腰去买药也不是让李维辛来给他送药,这无异于明晃晃告诉李维辛“我被你老板睡过了”,尤其是李维辛曾经用那么嫌恶的目光看过他。

    杨白平复心情出来,李维辛已经离开了。他坐在客厅沙发边上吃饭,不知是从哪里打包的烧鸭饭,很好吃。吃完后他决定直接去咖啡馆,昨天明明是他值夜班却因为戚怀英跑了,干脆今天早点过去帮忙。

    今天晴姐不在店里,杨白自己练习拉花,好不容易做出一个像样的,一时半会不舍得喝。另一个店员看了也啧啧称奇:“开窍了这是。”

    十一点人逐渐多起来,杨白在厨房里拿着锅忙得热火朝天,一个值班的店员钻进厨房和他说有个人找他。杨白问是谁,那人说不知道,应该是学生,长得挺好看的一男的。杨白一听这描述不是戚怀英,就说:“等我忙完了过去。”

    一直到快两点,杨白才解下了围裙,店员扬扬下巴给他指了方向,杨白朝那边一看,发现是那天和戚怀英一起来的男生。他擦了擦手,慢慢地往那走去。

    “你找我?”杨白走到桌边站定。

    “你来了,可以坐下聊吗?”那男生对杨白微微一笑,笑容让杨白想起了李维辛,那种为了让人觉得友善而摆出的笑容。

    杨白在他对面坐下,目光平视着他,面庞冷而平静。

    “介绍一下,我是s大的学生林隽永,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不是学生。”

    “噢?”那男生有些意外,“那你是怎么和戚老师认识的?”

    戚怀英在外面还做大学老师?杨白说道:“说不上认识,在咖啡馆见过几次。”

    其实只是戚怀英去过一回林隽永学校的讲座,但林隽永家与戚家交往不浅,俩人也见过几面,林隽永便顺势叫戚怀英老师,显得亲昵一些。林隽永绕着圈想打听杨白和戚怀英的关系,奈何杨白油盐不进,他终于直接问道:“我很崇拜戚老师,所以很好奇你和戚老师什么关系?”

    说崇拜已经是十分含蓄的说法。林隽永比戚怀英小了7岁,年幼时知道戚怀英是被戚家接回来的私生子还颇不待见他,每回只和戚家大哥玩,后来在戚家大哥的牵线下,林隽永才对戚怀英改了观。

    等林隽永上了初中,戚怀英已经是大学生,唯有长假才能再凑到一起玩。某个暑假,林隽永跟着戚家兄弟去游泳,林隽永忽然抽筋,是戚怀英把他救上岸,林隽永抬头看着戚怀英的下颌线条,悸动的心跳声逐渐充斥耳畔。

    从此林隽永开始黏上戚怀英,林家原本想安排他出国,林隽永却执意在国内读完本科,其实也是希望能留在戚怀英在的城市里。

    但上回来咖啡馆,戚怀英很明显认识这个店员,而且对着那拙劣的爱心甚至也没表现出一丝反感——在林隽永的记忆里,戚怀英是很不喜欢这种行为的,所以林隽永从来都不敢露出一点点心思,一直扮成黏着邻家哥哥的弟弟。

    对杨白而言,林隽永这没进过社会的学生就像个小孩,他逗了半天见林隽永终于不兜圈子了,也干脆利落地说:“他是客人我是店员,就这样。我还要忙,走了。”

    杨白不想参与到小孩的情情爱爱里,因为小孩最记仇了。

    没多久,林隽永喝完最后一口卡布奇诺,也离开了咖啡馆。

    ??

    ?杨白回去的时候买了一些材料,想要在家里也能自己练习做咖啡。他撕了张便利贴,想要记下步骤贴在柜子上,免得总是要去看手机,但忽然想到自己连笔都没有。他寻思了半天,决定去戚怀英的书房里找找看。

    戚怀英从没说过不许进书房,所以杨白直接进去了。书房里很干净,柜子里就放了两排书,杨白本想看看有没有烹饪或者咖啡相关的书,但大多是艺术相关的书籍,他草草翻了几本,有一些是厚厚的画册,翻开来看都是风景油画和人物画像,他把书塞了回去。

    书桌上只放了笔筒和一个相框。杨白抽走一支笔,无意间瞄到相框里的照片,发现那是张合照。两个年龄相近的少年站在一起,杨白仔细地看了看,觉得矮个的尤其像戚怀英,面无表情地看着镜头。而站在戚怀英旁边的那个人亲热地搂着他的肩,一脸温柔的笑意。

    大概是戚怀英的好友或者家人,杨白把相框放了回去。

    戚怀英回来的时候,杨白正在做拿铁,他其实听到了门的动静,但是忙着手里的细活儿没有去管。等他做完了,端起杯子转身向客厅走去,放到戚怀英面前。

    戚怀英原本还以为杨白没注意到自己,没想他给自己端了杯喝的来,“这是什么?”他一边问,一边拿起来喝了一口。

    杨白说:“拿铁。”

    比卡布奇诺好喝,戚怀英点点头:“味道不错,拉花也很漂亮。”

    “嗯。”杨白得到肯定,笑了一下。

    戚怀英静静地看着杨白,这还是近两个月来杨白第一次对着他笑。淡色的嘴唇腼腆地抿起,勾出一条含蓄的、弧度小到难以察觉的线条,像羽绒服里冒出的羽毛,一旦发现一根,就让人想翻来覆去地找寻更多。

    杨白笑与不笑时给人的感觉截然不同,面无表情时冷漠疏离,像是路边的石像,不会对任何一个路过的人投放感情;但笑起来时却像寒冰乍融,令人想到春水流经才没脚踝的葱绿新草,清澈水面上飞起的几点白银晶光。

    戚怀英心想,也许杨白并不是冷漠,只是甚少将感情表达出来。

    但杨他一旦表达出感情,便像黑白电影忽然点亮了色彩,令人想永远留住这生动鲜活的一刻。

    杨白忽然被戚怀英捧着脸,嘴唇碰在一起,杨白有些意外,但戚怀英的舌尖已经抵在他的唇瓣上,于是杨白张开嘴,尝到了淡淡的拿铁的味道。

    他和戚怀英做过之后对这些事就变得从容起来,一切都当作是工作就好,他的适应能力一向很强。

    亲着亲着,身体就起了反应,俩人的呼吸都有些快,杨白的目光在戚怀英裤裆上扫过,问他:“要做吗?”

    “晚会还有事,用手就好。”

    杨白在家里穿着宽松的运动裤,戚怀英轻轻一扯就连带着内裤一起落下堆在膝盖,他把杨白拉到腿上坐下面对着面,杨白也默契地伸手去解戚怀英的腰带,放出那根勃起的东西。

    然后戚怀英握住了两人的东西贴在一起。

    对杨白而言,这件事比插入身体和帮助自慰都更加亲密,也许是因为Yinjing贴在一起磨蹭实在太“两个男人”了。而且戚怀英的东西比他还大一圈,即使杨白知道自己是普通人的尺寸,在这样的对比下也难免觉得自己雄风大减,内心泄气。

    不过由不得他想这么多,戚怀英的手已经动了起来,他的速度和节奏很快,仿佛想直接把杨白逼上高chao一般,杨白很快受不住,他不想那么快就缴械了,赶紧伸手去挡戚怀英的动作:“别那么快。”

    戚怀英松开手,将他的手包在掌心里环住两根硬挺挺的Yinjing,“你来。”

    杨白只好环着俩人的东西缓缓套弄。很快他的虎口就shi成一片,他能感受到自己的指缝都沾满了黏糊糊的腺ye,分不清是谁的,俩人的体ye早已混合在一块。性器涨成略深的红色,杨白每一次推到顶端,虎口都能稳稳贴合在敏感的冠状沟上。

    他仰起头吐了一口气,喉结在灯光下暴露无遗,在戚怀英眼里是一副很性感的模样,于是戚怀英用嘴唇含住那喉结,轻舔了一下。

    “唔。”杨白受到刺激,手里下意识使力,骤然加强的快感让俩人一起发出粗重的叹息。空气黏糊糊地腻在皮肤上,凝成一串汗珠滑落,他们喘息交错,在沙发上射在杨白手心里。

    杨白任由身体倒在戚怀英身上,双眼失神地盯着虚空中的一点,而戚怀英也环抱着他,胸膛贴在一起,杨白听到胸腔里犹未平息的心跳,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戚怀英的。

    他忽然想到林隽永,今天才和人家说了自己和戚怀英没关系,结果回家就干了这件事,不由觉得有些缺德的好笑。

    戚怀英感觉到杨白的胸腔震了一下,问他:“笑什么?”

    “没什么。”

    戚怀英看他不说也没继续追问,只是捏着他的下巴又接了一个吻。

    暑期前,杨露又要来a市参赛,是一个全国性的比赛,在市中心的大剧院里举行。杨露给杨白寄了两张票,原先是要给王月萍一张,但王月萍没空去,于是都给了杨白。杨白拿着两张票想了半天,决定等晚上戚怀英回来问问他。

    最近戚怀英每天都在杨白这里住,也许是因为这一周都是雷雨天,杨白这里离他公司近往来方便。

    杨白叩响书房的门,戚怀英说道:“请进。”

    “我妹妹要来a市参赛,有两张票,你想和我一起去看吗?”杨白问他,“如果没空就算了,我找咖啡馆里的人一起去。”

    戚怀英看了眼日程安排:“有空。”他又问道:“这种比赛一般都要自己准备造型,你妹妹知道吗?”

    杨白不懂这些东西,听他这么说愣了一下:“……她没和我说,我现在问问。”

    没一会儿,杨露回复了消息:我去县上的店里租了一件裙子穿啦[图片]

    杨白点开那张图片,灯光有些暗沉,但不影响杨白看清楚这件裙子的款式,颜色是现代已经很难看到的艳俗的紫,几层像蚊帐的纱堆叠起蓬蓬的裙子,胸口则贴了一些水钻,即使是直男如杨白也觉得这件裙子已经过时了。

    杨露又发了新的消息:本来和同学一起去市里看的,但是租一次都要好几百,有这钱我还不如吃好点,嘿嘿~

    喉咙里的水分好像忽然被抽干,让杨白干涩到无法发出声音。杨白甚少觉得心酸或委屈,但杨露的懂事却让这两个情绪更加强烈。

    戚怀英看他表情忽然有些黯然,问道:“怎么了?”

    杨白关上手机,吐了一口气:“她租的县里的便宜衣服,我……”他闭了闭眼睛。

    “你妹妹在哪家酒店住?我可以安排人帮你妹妹做造型,”戚怀英说道,他有个好友开娱乐公司,从他手里借个化妆团队还是很简单的事情。

    杨白和杨露说了这件事,征得妹妹同意,于是戚怀英又给好友发了消息,好友也很快表示没问题,立刻敲定了时间。

    杨白见到这烦恼只不过短短十分钟就被解决,忽然觉得内心复杂。从前还觉得一个人只要吃饱喝足就够了,但现在他意识到,吃饱喝足只能让人局促地生存着。

    “谢谢。”杨白真心对戚怀英说道。

    比赛那天杨白到了酒店,杨露正坐在化妆台前,旁边有几个人给她化妆和做头发,他刚走进去时险些没认出来,直到杨露的眼珠子转过去,带着腼腆又兴奋的笑容:“哥!”

    杨白这才走过去细细看,杨露本身就长得好看,现在造型虽然还没完成,却足够惊艳众人了。旁边化妆师说道:“这是你亲哥吧,俩兄妹都长得这么好看!”

    杨露因为还在化妆,只能抿着唇忍住笑,但是她的高兴却从眼睛里跑出来,让杨白也情不自禁笑起来:“很漂亮。”

    杨白坐在一边看他们做造型,做完后已经是七点半,杨露站了起来,像是电影里的主角一般转了一圈。化妆师们在房间内歇息,杨白给她们一人一杯nai茶作为谢礼,随后就被杨露拉去拍合照。

    拍了几张,杨露在他耳边小声说:“哥,你那个朋友是什么来头啊,这么大方,你知道这一条裙子和我这个耳坠要多少钱吗?”

    杨白没有回答她的前一个问题:“多少钱?”

    “这一条裙子,就要十几万。耳坠也要几万。”杨露说,“我都不敢动了,怕不小心弄坏了。”

    杨白也很吃惊,他没想到戚怀英这么大手笔。

    “我上网搜了这个牌子,都是一个独立设计师gliiter的品牌,没听过的牌子都这么贵……”

    说话间,杨露要和老师去比赛现场了。比赛一个半小时后开始,杨白也要赶回去换套衣服再和戚怀英出来,分别前他拍了拍杨露肩膀:“加油。”杨露对他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一定拿下第一名!”

    杨白赶回家里洗了个澡,这天气实在太热,在外面走几下就留一身汗。他穿了戚怀英给他挑出来的一套衣服,他看着镜面里的自己,一身衣服都是温柔的浅色调,让杨白看起来像是会在春日暖阳下翻看英文书籍的艺术家。

    杨白平日里的衣服都是黑色和黑色洗脱色后的灰色,他从来不穿这么“柔软”的衣服,杨白感到陌生。

    戚怀英站在杨白身后为他整理衣服,随后拿起耳钉在他耳垂穿过。杨白见他不看镜子,反而定定望着自己的后脑勺,心里正奇怪,却听到戚怀英低声道:“你耳后有颗痣。”

    说话时的吐息喷在那颗痣上,杨白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自己耳后,很快又放下手:“是吗。”

    市中心的剧院很大,杨白因为拿的是选手给的票,位置十分靠前。戚怀英今日似乎也有好好打扮,英俊得让杨白不好意思多看他的脸,于是坐下来后他就只是看着舞台发呆,或者低下头划手机。戚怀英看了他一眼,杨白毫无所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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