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岳琛一直忙着南港口被扣住的军火,几日没有回家,看来事情处理的并不顺利。走私军火在渝州是常见的事,以前那些官员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过分便没有为难。
杜岳琛做的不是正经生意,大多数都是赌场和走私,但正经生意也是有涉及,只要赚的多,什么生意不能做,商人本就唯利是图,谁会嫌钱烫手。
每年渝州都有商政的酒会,目的便是扩充市场拉拢客源,二来便是与官场上的打好关系。
他受邀便带上我去了,渝州的权贵圈子就这么大,不少人都了解我的过往,有不少人都是我以前的客人。可我身边的男人身份摆在那,那些人也只好装作不知,一味的奉承。
杜岳琛做人相当圆滑,交际很有一套,既不薄了别人的面子,也不答应别人的要求,跟那帮老狐狸打太极。他和富商政客谈生意,我就去了名媛太太那里打关系,就算是以前把我骂的一无是处的,现在看杜岳琛的面子都得先向我打招呼。
站在高处的人俯视众生,低处的人只能如蝼蚁一般随意被践踏,这也是千古英雄追名逐利的原因,男人享受掌控的快感,江山和美人就是他们的玩物。
nv人们在一起不过是聊吃喝玩乐衣服首饰,建立关系很容易,在一起打麻将聊聊天。
“哎哟,你这项链还挺好看嘞。杜老板送的对伐,真的是疼你嘞,我们家老王这么多年都没送过,只晓得拿钱叫我出去搓麻。”
王太太0着我脖子上的翡翠项链,眯着眼笑。芍药曾跟我提过,王太太喜欢收藏珠宝。
她的眼睛一直在我的项链上打转,看得出来她是真的喜欢。我低下头将项链取下来,递给她,握着她的手。
“王太太喜欢的话,我送给你,反正我也不懂这些珠宝,放我这还委屈了,还不如送给懂欣赏的人。”
她笑开了花,眼角的皱纹一层层浮现,“诶,小阮真的会说话嘞,我哪有你们这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带着好看嘞。”
我坚持要送给她,她没怎么推脱,能坐在这里的人,谁都不缺钱,但nv人都喜欢占便宜,都喜欢收礼物,一条项链就可以把路子打宽,这笔买卖相当划算。
她男人在政委地位不低,她向我介绍各位太太,我认真听着其中跟杜岳琛生意相关的,我多留了几份心。我还是挺欣赏她的,对仕途上的人这么了解,能为自己的男人趟官场这浑水,一般nv人还真做不到。
门口开始sao动,我眯眼看向门口,一位身材高大的男人,肩宽腰窄,步伐有力,气宇轩昂,身后跟着个明yan的nv子,妖里妖气的,nv人对nv人的直觉很准,这一看就知道跟我是一条路子的人。
王太太顺着我的目光,“这就是新任督军顾彦霆,从德国回来的,旁边是他的情人嘞。”
新上任督军的名声我也有耳闻,年轻的少帅,有花团锦簇的前程。待男人站定,我才发现原来是他,面具舞会上的那个王八头子。
身后的nv人是四季民福的台柱子唐婉,要说她是当真心高气傲,寻常人她还看不上,一心想伺候权贵,一个歌nv架子端的b谁都高,现在却娇滴滴的依在他怀里,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看他那风流的样子就知道在风月里厮混惯了,红颜知己没有一个连少说就有一个排。
我捏紧了衣摆,x口有些起伏,我不知道为何喘不过气,看着他们就很扎眼。
顾彦霆朝着杜岳琛走去,伸出手。
“杜老板,又见面了。”
杜岳琛虽带着场面的笑伸手回应了他,可是我分明看到了杜岳琛眼里的戒备,顾彦霆自然也看到了,但没说破不以为然的笑了笑。
男人在谈公事,唐婉非常聪明的走开了,她向我这边走来,我想到那日顾彦霆对我的欺辱,心沉了几分,我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别人一旦惹了我,我定是要想方设法的还回去,既然我动不了顾彦霆,那就让他的nv人吃亏。
我招来服务生要了一杯香槟,在唐婉走近的时候,假装崴脚,香槟泼在了唐婉的身上,唐婉发出一声惊呼,x1引了众人的视线,本就有些透的裙子被香槟浸sh贴在唐婉的身上,十分狼狈。我跌坐在地上连连道歉,那真诚无辜的模样差点连我自己都骗了。
唐婉见我道歉了,也不好责怪我,伸手将我拉起来,“没事。”
王太太出来打圆场,吩咐服务生带唐婉去处理,杜岳琛和顾彦霆也同时看向了这里,杜岳琛见我崴了脚,立马走向我,将我抱到宾客休息的地方,蹲下查看伤情。
顾彦霆瞥见了我脸上j计得逞的暗爽时,我与他对视扬起脸朝他挑衅一笑,明yan娇憨。
杜岳琛见我没事,起身站起。
我抱怨道,“不小心滑倒了。”
他没说话,抚0我的头发安抚我。
唐婉换了一条裙子,下来挽住顾彦霆,时不时盯他一眼,等待着男人安慰,而他就像没看到唐婉的眼神一般,继续与别人谈笑。
我看见这一幕轻声啧,这男人当真多情又薄情。
“王太太,失陪一下,我去补个妆。”
我朝正在吃甜点的王太太和几位太太颔首示意。
王太太笑着点了点头,“小阮快去快回,不然这甜点没了,把你饿着了,杜老板可是要怪罪的。”几位太太都笑出声。
我脸微红,“别打趣我了。”
我在镜子前补妆,没注意到门口侧身靠着的男人,转身时突然看到门口的人,似受惊的红眼兔子,“顾督军走路怎么没声,把我吓一跳。”
他意味深长的说“我都在这里站了一阵了。今日大开眼界,没想到阮小姐不但美貌,演技也不错。”
我自然知道这是在讽刺我,厚着脸皮回了一句多谢督军夸奖,朝外厅走去,不愿多说。毕竟他和杜岳琛是敌对关系,杜岳琛的敌人就是我的敌人,顾彦霆一把拉住我的手将我带去角落里,我用力想把手从他掌中ch0u出,可是纹丝不动,我颤抖的声音带着怒气问道。
“顾督军,这是要g什么。”
“我只想g你。”
“我是杜岳琛的nv人!”我嘶吼道。
他的手抚上我的头发,眼神像是一潭深幽的潭水,暗涌动的漩涡般快要将我x1进去。
“那又怎样我喜欢的东西,就必须抢到手,不管是地位还是nv人,只要我想要,都逃不过。”
“若是我说见到阮小姐的第一眼便想要你,怎么办。”
“那日杜岳琛找我谈条件,我让他在军火和你两者之间择一,既然他不选,就由你来选择。”
我看到从外厅走来的唐婉,我一反清冷的常态,妩媚妖娆的将手搭在顾彦霆肩上,这个姿势从旁人看起来就像是最亲密的恋人在腻歪。
我像是没看到唐婉y狠剜人的目光一般,顺了顾彦霆西装上的皱褶,朱唇微启,带着轻佻的笑意。
“督军看的起我是我的福气,我当然也理解你,毕竟英雄ai名ji嘛。可是岳琛是真的宠ai我,自然不会舍得把我送给你。督军还是多关心关心唐小姐,伤了她的心到时离开你,你孤家寡人没人疼ai,可不要怪我没提醒。”
他两根修长的手指挑起我的下巴。
“阮小姐这模样真是g人,在杜老板面前也是这幅模样?”
“阮小姐,你信不信,一个月之内,你会心甘情愿来求我。”
我抿唇娇笑,“督军说什么梦话。”
我当然不怕唐婉会把这事抖出去,她能跟在顾彦霆身边,必定不是不懂事的nv人。
就算我给她十个胆子,她都不一定会给杜岳琛告密,我安她个挑拨离间的罪名,杜岳琛在一个外人的一面之词和我楚楚可怜的哭诉下,会相信谁显而易见。
顾彦霆也不会因为一个nv人,去和杜岳琛撕破脸。
不过我跟这唐婉的梁子也算是结下了,唐婉跟我也算同行,她卖唱,我卖笑,都是一个圈子出来的人能有几个省油的灯。
我与各位太太打了招呼离开,杜岳琛把我塞到车里,将脸埋到我的丰盈中,深x1了一口气。
我明白他是想要了,忙了那么久没有时间碰我,而他现在除了我也没有别的nv人,我媚笑着伸手捏了一下他的炽热,车里的气温逐渐上升,司机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将会发生什么,把车开到树林边停了车。
杜岳琛将我抱到腿上,这个姿势刚好可以看到我的波涛汹涌,他像孩子在吮x1,力道之大让我感觉有些疼,我伏在他肩膀上喘息着。
他听了却更兴奋,由吮x1变为撕咬,叫声刺激着男人的耳朵,他让我来解开他,他把手伸到裙底抚0到sh润。他掀开我的裙摆,挺身t0ng到了深处。
他将我托起,疯狂的摆动着,我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只能断断续续的求饶。
最后我躺在杜岳琛腿上睡着了,何时被他抱回家都不知晓。深夜才醒来,去厨房里叫阿姨热了银耳羹,走到书房门口,隐约听到杜岳琛低沉的声音和桌面被手指轻扣敲打的声音。
“琛哥,那批货顾彦霆还是不肯松口,他提的条件是嫂子,这自然不可能,看来他根本就是和我们过不去,打定了这批货物的主意。香港的下家已经在催了,货要是拿不回,会失信誉了。”
说话的是二把手陈庆,杜岳琛的走私生意大多数都是他在打理,这人办事通透,有勇有谋,算得上是杜岳琛的左膀右臂。
杜岳琛缓缓开口。
“他打的不止这批货的主意,他野心不小,看中的是我这位置,他想要黑白两都由他掌控,有了我的势力和财力,他本就有军队,在渝州便可只手遮天了,就是南京政府都得敬他三分。货的事再缓缓,我他妈是个男人,我不会让玲君去牺牲自己。”
听到最后一句,我的泪涌出眼眶,我这样的nv人世上遍地都是,nv人本就是权贵间送来送去的物品,而他护我周全,不愿将我送出。我必须为他做些什么,以前的我贪生怕si的,现在我什么都愿意去做。
渝州城的黑能叫号子的只有两人,第一是沈老,第二是杜岳琛,杜岳琛势力低不了沈老多少,沈老不过是资历老,江湖讲前后辈,规矩在那,所以杜岳琛居下,而官场里顾彦霆一人独大,有兵权便有天下。
可是他却把手伸到黑上了,可见他的野心之大,杜岳琛也是个有野心的男人窥探着沈老的位置,与各方势力明争暗斗了多年。
虽然我从未见过沈老,但他能在渝州称霸几十年,必定有他的高明之处。杜岳琛倒也没和沈老把明面上的闹僵,可是现在却半路杀出个顾彦霆。
都说一山不容二虎,现在渝州这是三虎了,必定是不太平了。
杜岳琛栽了,渝州就没有我的安身之处。
他的尊严和霸道不允许我去引诱别的男人,他是天骄之子不会为任何事折腰。但我可以,我得利用我的优势,去获取最大的利益,去保住他的地位,为他,也为我自己。
他许了娶我的承诺,我要做点什么才对得起这身份,当务之急是要把军火拿回来。
我打了一通电话,托南姐帮我打听了顾彦霆的行踪,她整天跟当官的还有商人打交道,圈子很广,消息灵通。
她没问原因,既然我要,自有用处,隔日就叫人把消息送了过来。
顾彦霆在青蜀园听戏,我嗤笑一声大男人整日bnv人还悠闲,军中的事务是没人管吗。我吩咐司机动身去了青蜀园,给了司机几块大洋,打发他回去自然是有事不想让他知道,他是杜岳琛派给我的人,可他的主子现在是我,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他心中明朗。我懂得收买人心,也喜欢跟聪明人打交道,见司机明白我的意思,我意味深长拍了拍司机的肩膀。
从青蜀园的后门进去,我将一名戏子扯到墙边,戏子不解的看着我,我将一张大额银票拿了出来。
“你把衣服脱下,换我上去唱出戏。”
戏子看见如此大的诱惑眼神瞬间亮了,但又有些犹豫,“今日有贵客包场,小姐可否有把握能唱?”
我点了点头,风月nv子就是靠这身技艺吃饭,自然是会的。
戏子听了放下心,收下了银票。我换上戏服后,让戏子为我化了妆,戏子惊yan笑道,“你若真是青衣,这天下听戏的全得来听你,要我们这混饭吃的人怎么活。”
我望着眼前的镜子,看着里面娇媚的nv人,我抚着自己的脸,笑的有如小nv儿般娇憨。
我缓缓走上台,低缓婉转的声音响起,“忽听琵琶诉幽怨,声声凄凉似当年。……沁入肺腑蜜样甜。”
台下坐着的男人,眼中有惊yan,yuwang。
我微微欠身,下了台朝后院走去。听到身后有力的脚步声,我挑起眉,果然如我所料他跟了上来。
“我瞧着小姐像是我一位故人。”
我并未回头,依旧往前走着,顾彦霆也一路跟着到了后院。
我卸妆后露出不施粉黛的脸,莞尔一笑。
“刚才就瞅见督军了,真是巧啊。今日恰巧想来过过唱戏的瘾,既然和督军碰上了,不知督军能否给个面子与我喝杯茶?”
他挑眉算是答应我,包场却还有人进来,他明白我今日的刻意,自然也猜得到了我今日来的目的。
顾彦霆看着我,他许是第一次觉得有nv人不化妆也那么美,情不自禁脱口而出。
“淡妆浓抹总相宜。”
后院里湖中的亭子,是老板用招待朋友的地方。要泛舟才过得去,顾彦霆与青蜀园的老板是故交,小厮安排了小舟,送了我们二人过去。
顾彦霆为我掺了茶水,“阮小姐,找我有何事。”
我将茶接了过去,把伏在茶面的茶叶吹开,抿了一口,“督军是聪明人,你上次说对了,不出一月我会主动找你。”
顾彦霆明知不是却还问,“怎么,阮小姐想通了,要跟了我。”
我面不改se,“当然不是,我说了督军是聪明人,想必督军也猜到了我为何而来。督军扣了岳琛一批军火,岳琛和督军没有谈好,现在就由我来谈,我是nv人,督军不能为难我,传出去对督军的名声不好。岳琛做生意讲求的是信用,对下家逾期可是不行的,所以希望督军能松口,重新开条件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我一定做到。”
nv人撒泼无赖,他不好计较,脸上的笑意达不到眼底,“阮小姐知道,货可以原封不动还给杜岳琛。你明白我想要什么,其他什么的我都不缺。”
不知他从哪抓来一把鱼食,走到亭边将鱼食撒进湖中,原本平静的湖面波纹涌动,鱼儿争先恐后的抢食,他负手而立。
我望着他宽阔雄伟的背影,上位者的气势矜贵且高不可攀,他盯着水里的鱼为食厮杀,眼底深邃触不到低,嗜血和野心全部暴露眼里,强大的气场压的我有些窒息,仿佛之前的风流全是他的伪装。
他的气场和杜岳琛有得一拼,这男人并不是表面上的那么不羁,年纪轻轻就混到少帅,绝不是没分寸的人,但凡没点气势想要在官场上吃得开很难,他这是在向我施压。
我不知道顾彦霆会不会真的对我怎样,但我明白这个男人对我有强烈的兴趣,从他看我如看猎物的一般眼神就知道,男人喜欢征服,但更看重的是征服的过程,太容易得手反而显得无趣。
我要以进为退,“顾督军,你想要的我给不了,不过……”
我忽然抱着他的腰身,使力向湖面倒去,世间万物在我眼中全部倒置,两人沉入水中。我不会水,不过我在赌,赌顾彦霆对我的兴趣,最后要是肯救我,我才会有底气向他提要求。我将唇附在他的唇上狠狠向他索取氧气。
水浸sh了两人的衣衫,像水草一样缠绕着身躯,我伸出舌头进入他的嘴里搅动,t1an到上额的突起。顾彦霆看出我不会水,却又不要命的模样,他把氧气渡入我的口中,把手伸进戏服里,蹂躏着我的shuanfen,在水中纠缠。
我被g的有些情动,呼x1渐渐有些困难,换气时灌了几口水,我拍打着顾彦霆肆意妄为的手,示意他带我上去。见我真的受不了,他抱着我上了岸,我把呛进肺里的水咳了出来,跪趴着在岸上喘气。他把我耷拉着脸上的头发撩到耳后,面上带有讽刺的笑意,“明知不行,还要逞强。”
不知是在说我下水的孤勇,还是坚守原则的可笑。
顾彦霆捧着我的脸,在唇上落下一吻,又换上了风流的模样,“阮小姐味道不错,怪不得杜岳琛不肯退让。我没有b迫nv人的癖好,暂且放过你。用一个吻换一批军火的买卖,阮小姐这次可是占了我大便宜。”
听他说出这句话,我松了一口气,大约是有戏了。
我站起来来拍拍手上的灰,向他欠身,“多谢。”
我换上了旗袍,他衣k浸sh只好换了小厮的长布衫,正靠着车门ch0u着烟,看样子似乎是在等我。我上下打量他一眼,打趣道,“顾督军穿这衣服别有一番韵味,像极了茶坊里端茶倒水的小厮。”
其实他穿这衣服也盖不住身上的不凡气度,有些人生来便是耀眼的,我不过是过过嘴瘾。
“上车。”
顾彦霆像是没听到我的调侃,将烟头扔到地上用脚踩灭。
“阮小姐愣着做什么,要我抱你上去?”
司机早被我打发回去,我挑眉说有人送还不好吗。
在车上两人都不说话,像是陌生人,但那水中缠绵惊心动魄的吻确实发生。
他脸se有些沉,“阮小姐回去的第一件事是要向杜岳琛邀功?”
督军明事理,也请督军一定遵守诺言,我低声道。
他将手伸出窗外,感受着秋日的凉风,目光转向我,“别的nv人我不会保证,可若是你开口,我一定做到。”
听到这句我心里竟泛起一阵涟漪,我发狠掐着大腿警告自己是杜岳琛的人,怎么能有别的心思,别忘了我如今的地位是谁给的,我的生活都是因为杜岳琛才花团锦簇,他才是我真正明智的选择。
顾彦霆这王八头子,这些话怕是对其他nv人说了千千万万遍了,顺口就上来了,以前在天上人间,那些男人也不是没跟我说过这些情话,我应是免疫了才对。
我让顾彦霆在杜宅附近的街上停了,下车向他道谢。
他从车窗里定定盯着我看了一会,丢下一句,“下次再落到我手里,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车疾驰而去,带起的风扬起了我的头发,我将飘扬的头发别到耳后。
不会放过我。
他说的那么笃定,是在撩拨,还在在警告。
“去哪了今日?竟是连司机都打发了。”
杜岳琛目光没有看我。
我颦眉笑,提着茶壶给他倒了一杯碧螺春,“一回来就兴师问罪,也不想我。”
我侧目才看见司机站在角落,这是被审过了。
与其让杜岳琛盘问,不如全部交代了以证明自己毫无隐瞒。
他脸上十分平静看不出喜怒,我平静的交代,“听戏去了,不想让司机跟着就打发了,结果碰到了顾督军,与他聊了几句。”
他把茶杯重重磕到桌上,眼底带着怒火,他心思缜密一定明白我的目的,大致猜到了我是刻意去寻顾彦霆。
我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可腿却止不住的颤抖,“岳琛,那批货我向他讨要了,他答应了会给。”
他沉着脸,“我去他都未必松口。”
“我希望能帮你,我是nv人,他不会为难我……”我话还没说完。
杜岳琛手卡住我的脖子,将我抵在墙上,我的呼x1支离破碎,“阮玲君,你跟了我几年了。我讨厌自作聪明的nv人,你是我的的nv人,容不得别人指染你,你别忘了自己的本分。”
他很少叫我的名字,这意味着他是真的发怒了。
我快要窒息,他终于松了手,我纯白的旗袍染了地上的灰,我顾不得去整理,现在的模样一定无b狼狈。
我攥住杜岳琛的k腿,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着,从脸庞滑落在地,留下一滩水印,“你不要我了,要赶我走吗?”
“他没有碰我,他让我给他唱了一出h梅戏,就把军火还给你,你为什么不肯信任我。”
“是不是要我以si证明,我与别人没有私情。”
我说完便摔碎茶碗拿了一片碎片,往手上划,我对自己狠的下心,敢说就敢做,我也很少在他面前哭,这招用多了也让男人厌烦,所以偶尔哭一场,他会吃我这套。
杜岳琛眼神深邃望不到底,用手扼住我的下巴。
“再有下次,我亲自毙了你。”
我知道他算是信了我,提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事成了,杜岳琛会更重视我,我要的就是他需要我,他的舍不得。
杜岳琛今日在床上发了狠的g,我中途晕过去好几次。
他咬下一个个咬痕,留下属于他的记号,折腾到半夜才和我睡去。
顾彦霆办事效率挺快,答应我的第三日便把货送还给杜岳琛,杜岳琛吩咐陈庆当晚在南码头将货出给香港的下家。
杜岳琛为了给我教训,半个月没有回来,故意冷落我。但我确实为他解决了麻烦的问题,我料定他会来找我。
我不急不恼等着他消气,不出门闲逛也不花钱安安分分待在家里,每日无事便搭个贵妃椅在院子里的树下睡觉。
院子外有汽车鸣笛的声音,我听到动静起身站起,急急忙忙忘记穿鞋。
杜岳琛提着一盒红豆糕走进我的目光中,我扑到他怀里,他没有准备,被我的力道撞后退几步,依然将我稳稳接在怀里。
他目光向下移,看见我光溜溜的脚,脸上瞬间乌云密布,“怎么又不穿鞋,跟谁学的坏调门。”
我在他怀里娇滴滴的嬉笑,“一回来就怪罪我,我还不是急着见你,忘记穿了。”
他揽住我纤细的腰肢,将我打横抱起往屋里走,脸se好转了些,“没有下次。”
进屋后他让阿姨拿了一双鞋,把红豆糕递给我后,腾出手把鞋给我穿上。
买红豆糕在城南,杜宅在城北,他特地绕路去给我买的,他这是给我台阶下,在他踏进家的那一刻起,我明白上次的事要翻篇了。
我坐到他腿上,一根手指在他x膛上画圈,使劲撩拨,他的气息逐渐不稳。阿姨识趣的退下,杜岳琛把我翻转过身,让我趴他的腿上,他使了三分力拍打着我的t,惩罚我的顽皮。
我装作被打疼的样子,叫的撕心裂肺,惊天动地。
他以为自己的下手真的重了,掀开旗袍的后摆,撩开后只看见几个浅浅的红印子。
我趁他不注意,笑yy逃走,上楼反锁房门。
我隔着门板听着屋外的动静,皮鞋踏在楼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磁x低沉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阮玲君,开门。”
“不开,杜老板在外十几天不回家,一回来就收拾我,一定是被外面的狐狸jgg了魂,还以为红豆糕就能把我收买,你不解释清楚今晚别想进来。”
我在杜岳琛面前一向懂事乖巧,从不逾矩,没把yu擒故纵的手段在他身上用过,这是第一次吃醋撒泼。
门外没了动静,难道他恼火我古灵jg怪,惹得他不想将就我了。
我匆忙打开房门查看他是否还在,高大的男人单手撑着门框,当我开门的一瞬间,一条修长的腿抵住了门,我想再次关上已经来不及,我抵不过他的力气,门被他轻而易举的推开。
他将我抵在门上,在我耳边低语,相信我,除了你,我没有别的nv人。
我热烈回应着他的吻,今夜的他格外温柔,我像一艘小船飘荡在他的温情大海之中,海浪一阵接着一阵。
他的吻逐渐向下移去,当他吻上我的禁忌之地,我从yuwang中清醒过来,为阻止他身t做出反映,双腿夹住他的头。
他诱哄着我,“听话,我想让你舒服。”
我难受扭着头拒绝,“不要,脏。”
他低声笑出来,我不嫌弃。
在他的唇舌之下,我一次次攀上巅峰,全身的水仿佛都要流g,我像条失去水源缺氧的鱼摆动着。
在一阵白光后,昏厥过去。
第二日我清醒后,床上已没有男人的影子,我伸手0索着他睡的地方,已经冰冷,看来已离开很久了。
我迷迷糊糊坐起身,清醒了一会,低头瞥见床单上的水渍印子,想起了昨晚的激情,脸se通红。
我自己将床单换掉后,收拾了一番,我约了芍药去楷林茶坊。
当我坐在雅间的时候,她却吩咐了人说晚些到,我嗤笑一声,她又是在哪个鸭子馆里玩呢,嫁了人还不收敛。马副局知道她这样给他扣绿帽子,非掐si她不可。
我为了让芍药一来能够找到,把门敞开,却看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印象中顾彦霆总是喜欢穿着西装,一副贵公子的模样。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穿军装,墨绿的军服包裹着他修长的身躯,笔直的腿步步生风,坚毅潇洒。
军帽下的脸不同于以往的风流,而是带着军人的严谨,他边走边脱着皮手套,扔给跟在后面的副官,吩咐着什么我没听清应该是军务。
他从雅间走过的时候我低下了头,用手挡住自己的脸,听着脚步声走过,我松了一口气。
当我转过头时,一双擦得铮亮的军靴出现在我眼前,我抬起头便那墨绿便入了眼,我心知这是躲不过了,向他打了招呼。
“不请我进去坐坐。”
他风轻云淡的开口。
我不想与他接触这里本就容易碰到熟人,若是有心人给杜岳琛讲了,我的麻烦就又来了,上次杜岳琛才警告了我,我不会傻到自己往枪口上撞,黑着脸说不方便。
他向我走近,“你还真狠的下心,那日与阮小姐一别,我每日做梦都在想你。”
我额角一ch0u捏紧了拳头,不得不说这男人真是tia0q1ng的好手,若是哪个良家妇nv听了他这话怕是魂都遭g了。
他见我半天没吭声,“阮小姐乐傻了?”
他靠在墙边,我瞧窗外芍药已经到达楷林茶坊外,我说我朋友来了,若是误会了督军便不好了。
不给他任何反对的机会,使尽全身力气把他推了出去。
他看我气急败坏的模样低低笑了,脚一撑站直了点了一根烟,朝外面走去。
我和芍药是朋友,我不是顾虑她会出卖我,只怕她无意说出去,到时候听者有心。
“你那天怎么那么早就跑了。”
未见芍药人,先闻芍药声。
我饮了一口茶说,杜岳琛叫我早些回。
“你还没当上杜太太这么听话做什么。”她笑yych0u出一支烟点上,吐出浓密的烟雾。
“你现在当了马太太还不听话,你ga0什么事以为我不知道。”
她连声哎哟叫我别说出去,不然老马可是要把她褪层皮。
我叮嘱她还是要安分些,我可以替她瞒着,但别人不会。
她本就不容易,熬出头坐上局长夫人的宝座,可不能因为自己作孽丢了地位。
夜se染上了华灯纵横的纷扬,喧嚣中听见了渝州城的醉意。那回荡在风月里,幽暗与绚烂的光线交织在一起,酒的香味,或浅,或烈,有人已经醉倒在梦寐中。
这是我跟了杜岳琛后,第一次来天上人间,我对这个地方没什么好感,这里毁了多少nv人,入了这地狱便无法脱身,要不是杜岳琛把我捞了出来,我现在还是一条任权贵践踏的狗。
芍药说很久没见南姐,便把我拖来。想到之前拜托南姐帮我打听顾彦霆的事,还没向她道谢,我也就跟来了。
南姐将别在x口的手绢扔在我身上,“哟,稀客啊。”
芍药和南姐摆谈着最近,我在旁边时不时cha一句,芍药说到老马每次在床上坚持不了多久就喊完了,引得我们一阵笑。
侍者敲了门进来,在南姐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南姐脸se垮下来匆匆离开了。
我拦住侍者问什么事,他认得我和芍药于是一五一十的说了,我听了也是脸se一变。能在天上人间把姑娘弄出事,还那么嚣张的一定不是什么善茬,芍药拉着我嚷嚷着要去看看,我担心南姐也跟着去了。
包房门没关严实,我从门缝中看到一个满脸横r0u的男人扇了南姐一巴掌,“贱货,你算个什么东西,还来教育我。”
芍药看不过去推门疾步踏进去,进门扑面而来的血腥令人作呕,男人听见动静立马转过身来。
我看见一个nv人下身全是血躺在地上,是南姐手底下的一个姑娘,好像昏si了过去。旁边是一个酒瓶上面全是血,还有一地碎玻璃渣。
这场面我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过,习以为常了,在这些地方经常会有客人弄酒瓶玩小姐的,不是伤了就是残了,还有一些权贵玩出人命的,多拿些钱就打发了。
但这几年我被杜岳琛保护的太好了,看到这血腥的画面,有些不舒服的作呕。
男人看见我和芍药,脸上的凶狠立即转变成y笑,说原来是藏了这两个好货。
南姐看见我们进来,吼着叫我们出去,男人听见又给了她一巴掌,叫身后的马仔把她架走。
她不撒手抱着男人的腿,“豹哥,这两个人你动不得,这都不是我这的姑娘,到时候你我都吃罪不起。”
豹哥听了,嗤笑一声,“我倒要看看怎么个动不了,今天我偏偏两个都要。”
南姐和那个受伤的姑娘被马仔拖了出去,包房只剩我和芍药还有豹哥。
芍药冲过去,要给他一巴掌,“老子是局长夫人,你来试试。”
他攥住芍药的手,不以为然还嘲讽的笑,说局长算个p。
敢在渝州这样说话,还拽的二五八万的只有几个人,那些人我都认得,但我没见过他,听口音也不是渝州人,那一定是有渝州的后台。
豹哥大概是嫌芍药聒噪,脱了衣服塞进芍药的嘴里,一掌将芍药打晕,“老子等会再g你。”
豹哥解着k腰带向我走来,我缩着身子往墙边退,我脑筋转的飞快想着解决的办法。
如果我说了我是杜岳琛的nv人,豹哥说不定会放过我。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何况杜岳琛也是条龙,杜二爷的名号甩出去,整个西南都得买账。
可我不想给杜岳琛添麻烦,豹哥敢这么嚣张说明也算个人物,因为我而跟豹哥结梁子,豹哥在生意上给杜岳琛添堵,会很麻烦。
但如果不说,只有挨c。我脏了,照样活不了,杜岳琛还得毙了我。
我颤抖着,一滴水掉落在地上,我已经分不清这是眼泪还是汗,我大声吼道,别过来。
我闭上眼睛,权衡利弊后还是保命要紧,我准备将杜岳琛的名号脱口而出时。
门被一脚踢开,顾彦霆抬脚走进包房,嘴角叼了一根没点的雪茄,“这是我马子,老豹你胆子挺大啊。”
豹哥大惊失se,他没想到我跟顾彦霆的关系,于是主动去给顾彦霆把雪茄点上,挠挠脑袋支吾着,“顾老板,要是知道这是您马子,我绝对不敢为难她。我还没碰她,您看这能不能别跟我这粗人计较。”
豹哥称顾彦霆为顾老板,难道顾彦霆也有生意,今天不听豹哥说我还不知道,原来顾彦霆隐藏的这么深。
他眯着眼睛看我,“过来。”
我立马跑过去,抱着他的手臂啜泣着,“彦霆。”
他听了这个称呼g唇一笑,问我豹哥碰我没。
为了不把事闹大,我摇摇头。
豹哥看见我没有为难他,脸se好了一些,他把还晕着的芍药扶到沙发上躺着。
顾彦霆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我给他们二人倒了酒,把顾彦霆马子的本分做到位了。
他的手随意搭在我的肩上,迷幻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沉寂默然没有开口说话,却时不时伸手逗弄我一下。
豹哥开口打破寂静,“顾老板,我这刚来渝州做生意,您在渝州位高权重,能不能帮忙在下面打声招呼,我跟您五五分,再让您一成,四六分。”
我有些懵,刚刚那么凶悍的人原来是仗着顾彦霆的权势,现在在顾彦霆面前却低声下气的像条狗一样,果然有权有势就是爷,地位低的只有装孙子。
顾彦霆抿了一口酒,扳过我的头,把酒渡进我的嘴里,人头马的味道在我嘴里生香,我下意识的咽了下去,他很满意我的反应。
豹哥见顾彦霆没理他,谄媚的笑了满脸的r0u挤到一堆,看起来特恶心,“杜岳琛的那边,我会牵制着。”
我心里一滞,原来豹哥也打着渝州的注意,想要分一杯羹,那顾彦霆又要g什么。
他把我的僵y看在眼里,搭在我肩上的手落下,“一个月后杜岳琛会在西码头出一批货,你在后面给他使绊子就是,我只要货和结果。到时候你看见我的人,你就把货送进来。”
他会知道杜岳琛的安排,只有一种可能,杜岳琛身边一定有他cha的眼线,而且眼线知道的内幕还不少。
但他毫不避讳当着我的面说他的计划,是故意说假话引我上钩,还是另有安排。
顾彦霆看出我心不在焉,握拳在嘴边轻咳。
我才回过神,豹哥一杯酒就敬来了,“我给您陪个罪,我是个粗人,做事不思考,您见谅。”
我不好推脱这杯酒,别人伏低做小给我赔罪,我还不买账的话就是不识好歹了。
我g了一杯人头马,这洋酒度数高,后劲大,后来又被灌了一两杯,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谈完事情,顾彦霆让豹哥的人把南姐放了,我叫南姐把芍药送了回去。
南姐是明白人不会多问,但眼里有担忧的神se,我安抚的看了她一眼,说我没事。
我刚出走廊,洋酒的后劲就上来了。
顾彦霆把我抵到墙边,扼住我的下巴,“阮小姐,再叫一声彦霆听听。”
他只要单独和我接触,总是一嘴的h腔,一脸的下流,仿佛想要把欢场上学到的那些不正经全都用在我身上了。
酒劲上来我没力气反抗,没搭理他的话自顾自的说着,“督军当着我面算计岳琛,不怕我告密吗?”
“不怕,因为你还没那个本事栽的了我。”
他好似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他的唇吻上我,带着苦涩的烟味和一丝清冽的薄荷味,我深陷其中忘记了抵抗。
“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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