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惊恐的挣扎,双手重重拍在对方身上,脚掌于绒毯上拖出长长的痕迹,声音最终还是被电梯门吞没,再出来时,已然在地下牢房,四周光线昏暗,一股shi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霉味。
“我不要待在这。”姜离转身就想跑,铁门陡然阖上,屋内所有灯光全亮,刺眼如同白昼,他这才发现四周包括屋顶全是镜子,照得他头晕目眩,不舒服的眯起眼睛。
楚轻拖着人走到一个铁架旁,满目器具少年再熟悉不过,种类比起以往还要丰富,当那人指尖摸到一根鞭子时,他身体止不住的抖,拼命的挣开束缚:“不要打我、不要……”
所有的挣扎都是徒劳,楚轻略过皮鞭伸向一对镣铐。
随着“咔嚓”一声,少年双手被反缚在身后,姜离睁大了眼,使力拽动手腕,勒出一道道红痕,互相交织,这样亮的光线下,鲜艳得刺目。
“既然你不想吃东西,那就待在这里吧,哪也不用去。”楚轻冷冷睨着他:“学校那边我会帮你办理辍学手续。”
姜离缩紧瞳孔,镜面中的少年流下了泪,颤抖的身躯显得那么脆弱,他一步步膝行到那人脚边,抬起已经哭红的面颊,哽咽着求人:“不、不要,你不能这么对我………楚轻,我求求你……”他咬住对方裤脚,那人往旁边走了半步,口中布料瞬间滑落,磕到了牙齿,他听见一道冷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如果你饿死在这里,不会有人知道,只要我想,这个世上关于你的一切都会被抹杀,无迹可寻,同样的,也不会有活人再记得你……包括我。”
最后三个字,似乎有过那么一丝犹豫,但很短促,如同错觉。
姜离目光呆滞,什么叫没有活人会记得他?
他存在过,怎么会毫无踪迹?
他是什么意思?
混沌的大脑无形中竖起一堵墙,他穿越不了阻碍,脑神经被截断,可四肢却一阵阵发冷,好似掉入了寒潭。
他是要弄死自己是吗?
惊恐在瞳孔中蔓延。
楚轻走了出去,铁门再次关上,阻隔了所有声音。
少年孤零零的坐在地上,膝盖泛着红,双手被铐在身后,他想抱紧自己都做不了。
地下室很大,炫目的灯光将他照得一丝不留,镜面中的影像甚至比真人还要清晰,放大他的难堪与屈辱,完全没有隐私可言,他努力并拢双腿,极力遮住唯一还能拯救的、裂痕斑驳斑的尊严,那一丁点生而为人的骄傲。
他不是狗。
不是。
……不是的。
空间真的很静,每一次的呼吸似乎都能冲进耳膜,无时无刻提醒着他的境遇与不堪,埋在膝盖间的脑袋微微耸动,低而绝望的哭泣声溢了出来,少年佝偻着背,弯了脊梁……
楚轻冲了个澡,温热的ye体从头浇下,眼里闪过红血丝,比起少年,这一刻的他更像困兽,但能困住他的从来不是死物、名利、身份或威胁,而是一个人。
……三年了。
疯狂经过最初的发酵,曾经势如破竹,肆虐千里,而现在,已然风平浪静,不动声色。
至于深渊底下有什么?
呵呵……
那个人就算是死,也是他的。
他在那给他挖了一座坟墓,这一次回来,没打算再把人放走。
关掉花洒,水声渐歇,男人慢条斯理的系好浴袍,温和而平静的眉眼,可以是最深沉晦暗的大海,也可以是最温柔而浪漫的星辰。
姜离不知道坐了多久,眼泪已经哭干了,一觉醒来,手臂被绑得有点酸,他不舒服的动了动肩,四周的镜像随他而动,像商品一样摆放在一个个厨框里,而他,是旁观者亦是当事人。
“咕噜噜……”肚子不合时宜的叫了起来。
他望了望四周,除了冰冷的器具,什么也没有,地下室并不冷,地表的瓷砖是温的,也只在刚进来时透着凉意,确实如那个人所说,这里是专门为他设计的,完全就是一个体贴而Jing致的牢笼。
肚子又叫了几声,他动了动唇,干裂的唇皮摩擦过舌尖,裂口传来刺痛,少年嘶了一声,闭上了嘴巴。
肩膀很酸,小臂背在身后,已经麻木了,姜离扫过头顶方向,十几个摄像头有序的分布于各处,刚打算站起身活动一下腿关节的想法瞬间破灭,他一点点往后挪,tun瓣挤压着瓷砖,泛起了诱人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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